馮材的助手也是一名煉氣師，所以兩人間用煉氣談話沒有任何問題，“老師，你為什麼要給她一次機會？”
“因為，如果我明著拒絕的話……你信不信她活不過今晚？”
“是萊爾嗎？”助手通過車窗看了眼萊爾的座駕，“所以，你是為了保住伊珀的命，才提出這個借口，並不是真的想收她為徒？”
“多個異世界本土的徒弟……嗬嗬，本來是沒這個打算的。不過剛才那小妮子你也見過，求學之心不似作假，這樣的學生無論出身如何，我都很喜歡，而且以她的性格，我感覺跟你們的大師兄正好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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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大師兄自然指的是鐘曉堂，“說起大師兄，他應該來了吧？”
老馮點點頭，吩咐道，“等會兒你先帶著人去莊園布置好，給基地那邊發消息，讓小鐘抓緊時間過來。”
助手揶揄道，“您老這是想大師兄了？”
“有一半的原因吧，至於另一半……我想要真正搞清楚這個叫伊珀的小姑娘究竟是誰？”
鐘曉堂，靈相宗師，妥妥的頂配版人肉測謊儀，有他出馬，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能給清楚回憶起來。
助手來了興趣，“所以老師，你這是懷疑萊爾那家夥給你下的套？想要故意在你身邊給安排一個間諜。”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雖然我看萊爾那家夥並不聰明的樣子，但以貌取人始終是不對的。”
萊爾在不知不覺間又被diss了一次。
“那您明天的測試……”助手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她不是說自己已經了解九九乘法表和一元一次方程了嗎？你到時候去給我出50道相關題吧，如果她能60分及格，就收下。”
“當您的徒弟？”
老馮敲了敲這位不著調助手的腦袋，“怎麼可能？我的徒弟難道隻要求小學三年級以前的水平就行了嗎？真要收為徒弟，隻怕到時候你們師兄弟幾個先鬨翻。”
助手嘿嘿一笑。是啊，他們哪一個不是乾翻了數百上千的競爭對手才能投到馮材手下。如果真要行個拜師禮就行了，那自己這些人可虧死了。
老馮想了想，“到時候，名義上對外宣稱是我的考察期預備記名弟子吧。”
“這頭銜可真夠長的……老師，她通過的話怎麼安排？沒通過的話又怎麼安排？”
“不管有沒有通過，都必須讓你們大師兄給她檢測一番。”老馮說道，“如果她有問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如果沒問題，又通過了的話……就讓你們大師兄去帶她吧，性格正好互補。”
想到這裡，老馮自己也笑了，“基地那邊不是正好給了我們一批名額，讓我們招聘一些當地人為大使館工作嘛，正好給她一個，這樣對她也是一層保護。”
話雖如此，不過這批名額多是用於招募一些雜役保潔之類的。當然，如果她能考進去，待遇水平肯定要高不少。
助手調侃道，“對於剛見麵的陌生人，您老考慮得可真詳細。”
馮材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休息，“七百多公裡路，零基礎學習乘法與方程，一個多月時間……為了求學，她用腳趕在了我們前麵。”
“如果你們也有這種求學之心，有勇氣在那種場合去攔下一架不知底細的陌生人的車……我也願意給予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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