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薛荔坐在馬車裡看著在外頭騎著大馬的綿璟,感覺前不久還是懷裡抱著的小團子呢,怎麼這會都長這麼大還會騎馬了。
“綿璟,累不累?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薛荔有些不放心的喚道,畢竟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長時間騎馬。
“不累!兒子渾身是勁呢!”綿璟朝薛荔爽朗一笑。
看到兒子沒什麼事,薛荔也不再管他,而是痛快的放下車簾,任由兒子自己去浪。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年五弟之後,宮裡再也沒有孩子出生。綿璟反而成了宮中最小的孩子。”永璉眼神從車窗處收回,將薛荔攬入懷中。
“誰說不是呢。”薛荔在永璉懷中蹭了蹭。
“說來,皇阿瑪身子一向康健,沒想到這子嗣的數量還不如皇考。”
“怎麼?你的子嗣到現在就綿璟一個,比皇阿瑪還少呢。”薛荔抬頭瞪著永璉。
永璉熟練地把薛荔按入懷中,實在是這些年阿荔總懷疑他為了孩子想納妾,他哄人哄習慣了,想也知道阿荔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隻是好奇嘛。”永璉柔聲說道。
薛荔想起曾經去養心殿跟皇阿瑪吃飯,那滿桌不是大蒜,就是芹菜的配菜。還有那滿是棉籽油炒的素菜。
這種攻勢要是還能懷上那就隻能祝願皇阿瑪綠帽快樂了!
馬車上搖搖晃晃的架勢總能讓人昏昏欲睡。
就在薛荔醒了睡睡了醒反反複複開始不耐煩的時候。
西山圍場到了。
乾隆為了顯示自己依舊老當益壯,將宮中妃子還有王公大臣拉來了圍場舉行秋獮。
翌日,眾人都修整好後,齊聚在圍場。
“木蘭秋獮乃我朝家傳之法,所以肄武習勞,懷柔藩部者,意至深遠。咱們逐鹿圍場,來一場儘興的秋獮吧。出發!”乾隆騎在馬上高聲說道。
隨著一聲聲的歡呼,騎在馬上的人四散而開,各自追著獵物而去。
“阿荔,綿璟呢?”富察皇後四下看了一遍沒發現綿璟的影子,連忙問緊跟在她身後的薛荔。
薛荔指了指跟在乾隆身後騎著一匹純白色小馬的影子“皇額娘,您彆慌。綿璟跟著皇阿瑪呢。”
富察皇後隨著薛荔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在馬上矯健的身姿不是綿璟還能是誰。
“好好好,咱們綿璟也能跟著他黃瑪法打獵了。”富察皇後放下心來,朝著圍帳下的鳳座走去。
這廂綿璟正跟著乾隆滿圍場亂晃,突然,一旁的草叢裡跳出來一隻鹿。
綿璟原本懶洋洋的目光一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身後背著的箭,對準被馬匹嚇得到處亂竄的鹿射過去。
隨著身邊勇士的歡呼聲,方才還在亂竄的鹿要害中箭蹦躂了幾下便倒地不動了。
“皇兄,咱們綿璟可真了不得。這才多大,就能跟著來木蘭秋獮了。還能射中一頭鹿。你再看看綿倫。”恭親王看向綿璟的眼光滿是欣賞,隨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騎馬跟在自己身邊無所事事的綿倫。
乾隆滿心愉悅的說“綿璟還小,禁不起這種盛讚。再說。綿倫”
他可疑地頓了頓“綿倫人高馬大能吃能睡的。也不錯啊,好歹知道跟在你身邊儘孝不是。”
恭親王微笑,看樣子是時候再大辦一場喪儀舒舒心了。
乾隆心中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他回顧四周,又沒看到什麼。
嗨!自己嚇自己。
他抓緊手中的韁繩輕抖,隨著口中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