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二樓雅座。
魏青書悄悄抬眸,看了眼首座上氣場強大的男子。
自從把大部分權力都交接給陸玄後,陸君很少插手陸玄的事,基本就是在特殊時期替他管理好盛國,當一個堅實的後盾。
陸君清楚明白,要放不放,指手畫腳,很有可能就是父子矛盾的起源。
所以魏青書幾乎沒見過陸君,這乍一見到……魏青書瞥了眼旁邊低著頭,兩隻爪爪互戳的陸淺。
陸淺感受到什麼,偏頭對上目光,勉強齜牙笑了下。
“咳咳!”
當著他的麵眉來眼去的,當他不存在是吧!?
陸君眉毛一豎,就看見寶貝女兒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父皇,我做錯什麼事嗎?”
陸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無差彆黑臉嚇到了女兒,連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淺淺沒有做錯事情,是父皇找魏青書有點事。”
說著,餘光涼颼颼地看向魏青書。
魏青書摸了摸鼻子,配合道“是的,是我忘記了一些重要的公事,才讓陛下……生氣。”
“公事?那我……”
魏青書“天色已晚,公主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陸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她能感覺到好像不是那樣,但他們倆確實想把她支走說悄悄話。
陸淺一走,陸君的笑容頓時消失,神色嚴肅地看著魏青書
“我不是要棒打鴛鴦,我現在隻是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的普通人和你說話。
淺淺是我們一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她在家裡不曾受過委屈,我們怎麼會讓她在彆人家受委屈?
魏青書你聽好了,你現在對淺淺有好感,會認為她嬌憨可愛,但你若不喜歡了呢?你可能會認為淺淺愚笨,不識禮儀……”
陸君說著,突然頓住了,眼中劃過一抹痛苦與懊悔。
當初蕭瀾臨近生產時,他忙於應付盛國內外的敵人,一時疏忽讓一個準備魚死網破的死敵鑽了空子。
妻子在產房命懸一線,他急得都跪下求老天。
好在最後母女平安,隻是女兒因為暗害加難產,出生後就有點呆呆的,反應慢,三歲才學會說話,學習東西比他人都費勁。
甚至有人私下說公主是個傻的,一度讓淺淺十分自卑難過,生怕哪一天父皇母後和哥哥會不要她。
他們一家人每天擠出時間去陪著淺淺,讓她知道
不要聽信旁人的話語,無論你是否聰慧,你永遠都是我們的掌上明珠。
在家人的嬌寵與細心嗬護下長大的小公主,怎麼舍得她嫁出去還受委屈?
陸君正色道
“你若不處理好魏家與司家的事,這件事我不會同意。期間,我若是看到你有任何不恰當行為,也沒得商量!當然,這期間你可以偽裝,但未來若是暴露出來……”
陸君陰惻惻地笑了笑“那就不是好聚好散的事情了,所以你要想清楚哦。”
……
“餘兄好雅興。”
陸玄看著易容還穿著粗布麻衣的餘祁眠笑了笑,隻是一雙漂亮的鳳眸毫無笑意。
餘祁眠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而嘿嘿一笑
“陸兄認錯人了,在下今夜叫餘小二,可不是那勞什子的餘祁眠。”
一旁的星榆捂著臉,簡直不想承認這是自己主子!
陸玄“……”
他好像有點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