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歡回府之後,便整日規矩待在院裡,不問世事的過上了自己的清閒日子。
靜兒也是隨她,回府之後便改了先前的歡脫性子,不喜出院玩了。
也不知是因得天氣悶熱,還是因得它在將軍府裡與人戲耍慣了,現下沒人陪著有些不習慣的緣故。
不管旁人如何逗弄它,它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倦怠的伸著自己長長的舌頭,在屋子裡懶散的趴著。
靜兒最有精神的時候,莫過於喝涼湯的時候了。就算被那湯裡的冰塊凍得渾身打顫,它也很是歡喜的連連叫著,想要再多一碗。
安靜的蘭院,也隻會在靜兒吼叫的時候熱鬨一陣了。
若靜兒是在以前讓慕思歡喂養,是萬萬沒有這般好的福分的。隻是現下方氏被慕思歡抓著把柄,不敢再為難了她,才令她的小日子過得舒心了些。
平日裡都是芷舒去領了冰回來,將碎冰加入放冷的湯裡後,再給慕思歡和餘媽媽各盛一些到屋裡去。
好好的安排,今日卻是起了變化。
芷舒今日前去取冰,卻很是著急的返回了院裡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手裡並未帶上靜兒喜喝的涼湯。
靜兒一見她,頓是來了勁,興奮的起身向她奔來。後見她手中並無一物,立是有些著急的在她身邊轉了幾轉,尋著東西。
到最後,它也沒能發現它想要的東西。當即沒了精神頭,氣餒的趴在了地上。
芷舒總歸是個識得規矩的。即便心裡焦急,也沒慌亂得大呼小叫了去。
入了屋後,她便緩步至了慕思歡的跟前,輕聲說到。
“小姐,那默言同人打起來了。”
芷舒短短一句話,便讓慕思歡驚訝上了。
就兩個人一起乾活,他怎也能同人打起來呢?
那默言隨她回來,也不能入了她的院子裡來伺候。她便給了他個輕鬆的活,讓他幫著府裡的花匠修剪花枝。
本覺得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默言該是能做得得心應手的。沒想到才過幾天,就出了這樣子的紕漏來。
莫不是彆人欺他是個啞兒,肆意欺淩了他?
“你可知是怎麼回事兒?”
“打他那人,是方大廚子的徒弟——冠二。聽那些個嘴雜的人說,好像是肖夫人院子裡的冬梅給了條手巾讓默言拭汗,才叫那冠二吃了醋,找著默言尋了仇來。”
這府裡的丫鬟慕思歡不說是認了個全,但各房的伺候丫鬟她還是大都識得的。
她離府之前,並未聽說肖氏給冬梅許了親。現下兩月不到,冬梅便嫁出了嗎?
“冬梅那丫頭,好像未有婚嫁吧?”
“小姐記得沒錯,那冬梅確是沒有嫁人。隻是那冠二一心的單相思,想要求娶冬梅而已。不過這些都是奴婢道聽旁說來的,他倆這番打架鬥狠跟這事有無關係,奴婢也是說不準的。”
先前隻覺得那默言長相端正,像個翩翩公子。卻是不曾想過,他這張臉能有惹下事端的時候呢。
“得,總歸是我帶入府裡的人,先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事兒吧。”
“是。”
慕思歡這般一發話,芷舒忙是在前領路了去。
靜兒見兩人離去,立是打了個激靈站起了身。它眼珠子跟著慕思歡的身影往外一轉,立是向著門口小跑了幾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