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宥歌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工作室合作的畫家,她看見對麵的女人,抿了抿唇道
“抱歉,但是你可以拿著畫找彆家工作室幫你賣。”
說完她越過女人上了車。
胡意歡跟著上車,道
“陸老師你跟她道歉做什麼?她自己畫技不好導致畫賣不出去怪誰?”
陸宥歌隻是覺得因為自己的私事導致對方斷了生計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她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從副座上拿出衣服以及給她遞過濕巾的胡意歡,低聲道了謝。
陸宥歌皮膚白,被雞蛋這麼一砸馬上紅了起來,有泛青之勢。
胡意歡咬著牙道
“氣死我了!”
陸宥歌迅速換好衣服,掏出鏡子看了一眼額頭,被砸到的地方確實不堪入目。
她抿了抿唇,用粉底液撲了幾層,勉強遮了去,但是離得近了還是能看得出來。
陸宥歌收拾好後,問道“你對於我抄襲這件事這麼看?”
胡意歡道“當然是方梨汙蔑的你啊!”
陸宥歌頗為意外地挑起眉,這件事情之後她身邊的人就算不辭職心中卻也會懷疑她,時不時投過異樣的目光。
但是胡意歡卻沒有。
陸宥歌沒有再追問,而是閉上眼睛養神。
胡意歡透過後視鏡看著陸宥歌,從出事到現在,她不休不眠地處理好了每一件事情,冷靜得不像話,仿佛陷入風波的人不是她一般。
抵達酒店後,陸宥歌睜開眼睛,下了車,頓了頓,腳步停了下來,道
“等一會要是有人對你動手動腳,打回去。”
胡意歡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抿著嘴唇跟上了陸宥歌。
陸宥歌到包間的時候,粗略掃了一圈,足足十個人。
她對著主座上的渠館長道
“渠館長,久等了。”
她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過去,這幾天藝術界都在傳陸宥歌,都上網看過她照片,知道她長得不差。
可見到真人的時候才覺得網上的照片比不上她本人半分。
氣質疏離,但是卻不是那種高高在上令人生厭的姿態。
渠惆亭笑了起來,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道
“小陸來了?等你很久了。”
說完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讓她坐過去。
陸宥歌走了過去並不著急坐下,而是端起酒杯,道
“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陸宥歌說完一口氣連喝了三杯酒,酒精的辛辣從口腔慢慢灼到食管,最後落進胃裡,激得胃裡一陣翻湧。
她忍下不適,剛坐下,結果剛坐下就有人來找她喝酒。
胡意歡看著一口飯都還沒有吃的陸宥歌被對方輪流灌,著急卻不知道怎麼辦。
她試圖去擋酒,而對方的目標明確就是不搭理她,隻抵著陸宥歌喝。
一圈下來,陸宥歌喝了十幾杯,儘管她的意識在努力地堅守著清醒,可眼前卻還是忍不住的暈眩。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