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宥歌見到顧見川有些意外,但是現在她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和他客套。
聽到顧見川的話,她點點頭。
顧見川挑了挑眉,拉著陸宥歌的手就要往外走。
顧雲馳在伸手拽住陸宥歌的手,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顧見川,道
“我們還沒離婚,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怕是不合適吧?”
陸宥歌抬起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向顧雲馳,道
“你不是說他是陸允的父親嗎?我和我孩子的父親親密不是很正常嗎?”
一句胡堵的顧雲馳話都說不上來,好半天才乾巴巴地道
“我們還沒離婚。”
“那就離婚!”陸宥歌的情緒有些失控。
顧見川距離她很近,聽到她呼吸的裡的顫抖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陸宥歌,陸宥歌倔強地瞪著對方,但是她輕顫的睫毛卻在告訴顧見川,她要哭了。
顧見川覺得有意思極了,沒想到自己的租客,居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他伸手摟住了陸宥歌,把陸宥歌往自己身邊猛地一帶,看向顧雲馳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沒聽到宥歌想要和你離婚了嗎?”
顧雲馳看著摟在陸宥歌肩膀上的手,看著陸宥歌信任顧見川的模樣和對自己的仇視。
顧雲馳的火氣再也控製不住,他伸手把陸宥歌扯了回來,他比顧見川高一些,看向顧見川的時候稍稍俯視著,道
“彆在這對我指手畫腳。”
陸宥歌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她劇烈地掙紮了起來,顧雲馳的手勁沒有鬆半分,反而越抓越緊。
顧雲馳沉聲道
“陸宥歌,彆逼我把他趕出京都。”
不輕不重的一句威脅讓陸宥歌猛地僵住,她咬著嘴唇
“你威脅我?”
顧雲馳沒有看陸宥歌而是沉沉地看著顧見川
“選擇權在你手上。”
陸宥歌看著自己被抓紅的手腕,一瞬間失去了所有針紮的力氣。
在顧雲馳麵前她就仿佛一隻螻蟻一般,根本沒有掙紮和逃離的餘地。
顧見川並不畏懼顧雲馳的警告,但是卻不想太早落入許玉露的視線。
於是他一句話都不說了。
顧雲馳冷笑了一聲,反手把陸宥歌塞到車上。
自己跟著上車,對司機道
“回禦景半島。”
司機的車技很好,一個甩尾勞斯萊斯就開出了車庫。
顧雲馳看了一眼將額頭抵在窗上的陸宥歌,冷笑了一聲,道
“陸允的生父就是那麼一個慫貨?”
“慫貨又怎麼樣?我喜歡,”陸宥歌的丹鳳眼滿是嘲諷,“至少他溫柔又有風度,而你呢?舉棋不定,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既要又要,你知道嗎顧雲馳,我真的很惡心的你的行為。”
惡心。
這兩個字從陸宥歌的嘴裡輕飄飄地說出來,顧雲馳呼吸一窒,他咬著牙伸出手掐著陸宥歌的臉頰,眼睛因為怒火而赤紅
“你說什麼?”
“我說你惡心,”陸宥歌的臉頰被他捏著,說話並不順暢,可是她還是從喉嚨裡擠出了音調,“你惡心死了顧雲馳。”
陸宥歌看著顧雲馳腦海裡就想到他陷害自己的手段以及他對自己的事業不屑一顧的模樣,眼眶逐漸紅了。
其實這些手段對陸宥歌來說並不算什麼,她遇到過更加惡劣的。
可是彆人做的她都能承受,但是偏偏是顧雲馳。
她愛上了顧雲馳,所以顧雲馳細微的傷害在她麵前都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