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兩人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白柳清咬了咬嘴唇,添柴加火道
“宥歌,你彆生阿馳的氣,都怪我受傷了,所以這兩天哪都去陪我了,實在不好意思。”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之後,陸宥歌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而後低笑出聲
“還真是被我誤打誤撞的說中了,顧雲馳,你不是告訴我,你是在國外出差嗎?”
顧雲馳看著陸宥歌的眼神,心中瞬間慌亂,慌亂的同時有一種壞事被發現的惱羞成怒
“我”
“不用辯解,”陸宥歌道,“那是你的事,其實你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地跟我撒謊,沒那必要。”
陸宥歌臉上並無波瀾,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早就潰不成兵。
心中那一道豎起來的防線早就被顧雲馳拆了,失去了保護,顧雲馳的傷害就這麼毫無緩衝地抵達了心臟的最深處。
他說出差,原來都是去陪受傷的白柳清。
今天電話怎麼都不通,她還以為他是在忙,現在看來,他今天一天都在陪著白柳清。
不接電話原來是怕自己打擾到嗎?
陸宥歌身上的傷毫無防備地再次劇烈疼痛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疼痛比剛被毆打的時候還來得強烈一些。
這一股疼痛從背部緩緩伸向她的心臟,把心攪得稀碎,每呼吸一下都是要命的疼。
白柳清見他們這麼這個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阿馳沒給你說嗎?我以為他跟你說了。”
“白小姐,我把你的位置還給你,行不?”陸宥歌的背太疼,站不住了,於是雙手撐在桌子上。
然而顧雲馳不知道她身體的情況,隻當她是在刁難人,臉色一沉
“你發什麼瘋?我之前都說了柳清隻是我的好朋友。”
“和我離婚,你們再結婚,見麵就不用對著我撒謊了不是嗎?”陸宥歌道。
她話音剛落,顧雲馳就猛地砸了一隻碗,碗應聲碎在地上,他陰沉沉地看著陸宥歌,道
“你這是提離婚提上癮了是嗎?就是因為你這個德行我才不願意告訴你。”
碗砸下去的時候,陸宥歌無比感謝管家在他們開始爭吵的時候把孩子帶上去了。
她看著暴怒中的顧雲馳,隻覺得可笑,說來說去又成了她的錯。
白柳清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下一秒卻抓住陸宥歌的手,道
“宥歌,你彆生氣,阿馳很在乎你,是我不對,他真的隻是照顧我而已,我們沒發生彆的事情,如果你實在生氣,那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說完牽著陸宥歌的手扇向自己的臉,就在手即將落在她臉上的時候,陸宥歌猛地抽回手。
白柳清順勢倒在地上,低聲抽泣了起來。
陸宥歌看著躺在地上的白柳清,愣了幾秒,她根本沒怎麼用力。
她冷笑了一聲
“白柳清,你真是泡的一壺好茶。”
白柳清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眶裡,柔聲道“宥歌,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說你惡心,”陸宥歌看向顧雲馳,“你們兩個都挺惡心,你們是喜歡玩偷情的戲碼是嗎?另找他人,我不奉陪了。”
陸宥歌的這話說得格外的刺耳,顧雲馳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衝到陸宥歌的跟前。
陸宥歌並不退縮,看著顧雲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