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清悠悠轉醒,她看著風雨欲來的顧雲馳,眼底帶了幾分羞澀又有幾分害怕
“阿馳,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顧雲馳猛地站了起來,撈過浴袍穿上,冷著臉
“你為什麼在這!”
白柳清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嘴唇
“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
“不可能。”顧雲馳斬釘截鐵地回答。
他以前確實喜歡過白柳清,但是那是之前,他現在絕對不可能主動給白柳清打電話。
顧雲馳的臉色陰著,似乎要看穿白柳清。
白柳清身體輕顫了一下,而後苦笑了一聲,道
“阿馳,昨天確實是你給我打的電話,隻不過你以為我是陸宥歌。”
顧雲馳一聽頓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給白柳清打,但是絕對會給陸宥歌打電話。
白柳清拉過浴袍穿上,站到顧雲遲的跟前,抬眸看著他
“我知道我不該來,但是阿馳,你醉成了那個樣子我很不放心你,所以我就來了,來了之後你可能是把我當成了陸宥歌,然後……”
白柳清頓了頓,緩緩道“然後我們就發生了關係。”
這些話猶如雷霆一般在顧雲馳的耳邊炸開。
他看著白柳清,腦海裡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隻知道自己喝醉了被沈定送了上來。
顧雲馳隻覺得頭疼萬分,白柳清讓他和陸宥歌的關係壞到了極致,如果白柳清沒有自導自演,那麼自己就不會誤會陸宥歌,而陸宥歌也就不會……離開。
他對白柳清心存怨言,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顧雲馳不知道拿白柳清怎麼辦才好。
白柳清似乎看出了顧雲馳的為難,她失望地垂下眼眸,輕聲道
“阿馳你彆有什麼心理負擔,我是願意的,我不用你負責,我等會就去吃避孕藥。”
說完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走進浴室換上。
再出來的時候顧雲馳還站在原地保持不動,她抿了抿唇,道
“阿馳,我走了。”
顧雲遲沒有說話,等白柳清走後,他煩躁地原地轉了個圈,最後揉著眉心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而白柳清離開房間後並沒有馬上走,下到負一樓車庫,上了許玉露的車。
許玉露斜了一眼白柳清,道“事情成了?”
白柳清抿了抿唇,錯開目光“嗯。”
許玉露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看見她小腹道
“那就好,隻要你懷上了顧家的骨肉,雲馳夫人的身份隻會是你的。”
許玉露說完後掏出一張卡,遞給白柳清
“這裡麵是五百萬,沒你平時給自己買點好的補補,沒有找我要。”
白柳清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收下,點頭附和。
白柳清沒有在車上待太長時間就被驅趕,她下車後看著揚長而去的許玉露,手指緊緊地攥了起來。
眼底有得意,可更多的是焦急。
昨天晚上的顧雲馳並沒有碰她,隻是自己把衣服全部脫了,營造出來的假象。
不是自己不想,而是顧雲馳十分抗拒。
她根本進不了身,衣服都是用儘手段才扒了下來。
說什麼事情已經成了不過是為了穩住許玉露。
白柳清臉色一沉,得儘快得到一個孩子才行,時間還不能差太多。
她抿著嘴唇,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管什麼手段,她都必須得成功。
顧雲馳這幾天心情煩躁,回家看到陸允後這種心情越發的強烈。
他走到陸允的身邊,問道
“小允,想不想媽媽?”
陸允正在畫畫,聞言愣了好一會搖了搖頭
“小允不想。”
顧雲馳看著她的眼神,這孩子分明在撒謊。
明明想得厲害,卻說不想。
真是一點兒都不坦誠。
說完想到自己,顧雲馳抿了抿唇,他和陸允有時候還挺像的。
明明知道陸宥歌已經離開,明知道自己和陸宥歌已經不可能,可他還是想。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告誡自己彆去想,可是越這麼想,他就越是想陸宥歌。
這種想念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他根本無法避免,強製不去想就跟要命一樣難受。
顧雲馳的心臟猛地一陣刺痛,到底沒忍住,掏出手機給秘書打電話
“去查陸宥歌現在在哪裡。”
秘書應下。
他太想她了,無論是什麼理由和借口他都要把她帶回來。
如果再不見她,他就要瘋了。
秘書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進來,顧雲馳愣了一下,馬上接起。
秘書道
“顧總,陸小姐就在京都。”
顧雲馳手機攥緊,咬著牙道“就在京都?”
那麼近,卻不來看陸允一眼,不來看……自己一眼!
哪怕確實是不喜歡了,可自己到底救了她。
顧雲馳壓抑了多日的委屈終於在此刻爆發,抓著車鑰匙走了出去,邊走邊道
“人在哪!”
知道她還在舜山府,顧雲馳想也沒想,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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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馳前腳剛走出去,後腳許玉露就接到了消息,說陸宥歌回了京都。
早在陸宥歌被救走沒多長時間她就知道了消息,隻是救陸宥歌的到底是誰她一直沒查到。
能在自己手底下把人救走,那麼對方的身份在國際上必定不簡單。
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許玉露還不知道。
她在房間裡踱了幾步,而後冷笑出聲,她還真是低估了陸宥歌了。
顧雲馳的油門踩到底,轟鳴的引擎聲直接衝向舜山府。
他進入舜山府並不難,知道陸宥歌的住址也不難。
顧雲馳衝到陸宥歌門前,抬著手想拍門,結果抬起來之後,那一股衝動就被一盆水澆滅。
見到陸宥歌,他能說什麼或者能改變什麼?
把她強製關起來?還是問她為什麼不要陸允……不要他了。
他沒有勇氣。
顧雲馳的手縮了回去,看著眼前門,怎麼都拍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站在門邊站了多久,回過神來的時候腿腳已經發麻動彈不得。
顧雲馳咽了咽口水,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眼前的房門忽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