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場眾人,卻立馬認出張繼先的身份,立刻將注意力從陸良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張繼先?看上去也沒有三頭六臂,頭角崢嶸的樣子嗎?”
“而且還挺不守規矩的!”望著張繼先平平無奇的身影,站在角落裡的南疆謝家的嫡長子謝苗,與盤龍寺的智深和尚有些不忿的吐槽道。
對於這些年輕弟子來說,張繼先是他們從小就繞不過的一道坎,家中長輩一直拿著此人與他們對比,簡單的說就是“彆人家的孩子”。
但此時張繼先這有些狂妄的行為,卻引起了這些人的反感。
按照規矩對方屬於龍虎山大弟子,代表了山門門麵,在這種場合就算無視自己這些人,也應該與在場的這些長輩打招呼才對,現在竟然隻顧著和自己的朋友敘舊。
還有那個仗著運氣好僥幸得到個水神神位的家夥,此時竟然當起了他們的評委,如果是張繼先也就算了,這不知名的小子憑什麼?
當然這些話他們也隻是傳聲交流,並沒有當著對方的麵說出來,因為現在還在對方的地盤上,還是要維持一些體麵的。
但張繼先此時卻絲毫沒有顧及,反而是摸著後腦勺,麵對著禦晨的提醒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沒有參加比賽,隻是跑過來看看樂子的,至於這些不知道從哪跑來的人我聽都沒聽過,又如何與他們打招呼?”
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就算沒有刻意去聽,但這刺耳的話語還是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原本這些人談笑風生的臉色瞬間便僵硬了下來。
而其餘原本還對張繼先有些憧憬的年輕男女,眼神中也多出了一絲難以理喻的神色。
但其餘坐在椅子上的長輩,此時卻依舊在互相調笑風聲,如同沒聽見一般古井無波。
“咦,有樂子?”
在聽到張繼先說出這句話後,原本有些社交過敏的陸良瞬間就抖擻了起來。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馬上就讀懂了在場的空氣,他可不認為張繼先不懂這些禮節,當初羅天大醮的時候,對方可是作為迎賓之人接待道門各派的長輩的。
現在不僅不給這些人打招呼,還說這些話,肯定是故意的,於是他又想起剛剛禦晨和那中山裝老頭的對話,似乎也是夾槍帶棒的,而且現在禦晨竟然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看到在場自己唯二認識的人都這樣,雖然他不明白,但是他直接站隊,悄悄地湊了上來小聲說道
“確實啊,這些老登都是從哪來的?”
而這句話一出,讓原本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那些長者,身影也頓時僵硬了起來,但在緩過神來之後,卻依舊攔下了那些想要出言嗬斥陸良的小輩。
而這番忍耐,卻讓陸良有些意外,於是把目光看向了張繼先,但對方隻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麵容上帶著一絲不屑,剛準備再次開口,就被禦晨攔了下來。
張繼先與陸良陰陽怪氣一點倒沒什麼關係,但作為n市的負責人他此時也不想讓矛盾繼續激化下去,於便直接拉著二人離開了大廳之內,向著門外走去。
而就在三人離去之後,大廳中頓時開始喧囂起來
“沒想到這j省本地之人這麼沒有素養,一點規矩都不懂就算了,說話還陰陽怪氣的!”
“特彆是那個走了狗屎運的水神,竟然敢這樣侮辱各位長輩,當真可惡!”
此時一位看上去身材有些魁梧,頂著一頭短寸發型的青年也接嘴道
“沒錯,這個張繼先不就是比彆人構築廟柱快上那麼一點嗎,這麼囂張乾嘛,這能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呢!”
然而當這句話出現後,在場卻又突然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之中,但很快在場又將抨擊的目標轉回了陸良與禦晨二人,就好像張繼先不存在一般。
“爺爺,這些本地勢力似乎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啊?”
謝苗此時走到了先前與禦晨搭話的那名中山裝老者身前,俯下身子淡淡說道。
“無妨,我們不是過來爭奪口舌之利的,隻要能夠取得實質性的好處就行,讓這些小輩多說幾句又能怎麼樣?”
這名中山裝老者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麵上繼續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雖然剛剛那個水神說話有些放肆,但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卻並不會因為一個泥腿子的孩童戲言而過多在意,繼續與幾位老友談笑風生起來。
而其餘幾位各個門派的長輩也明顯與中山裝老者是一個想法,都不曾發表什麼意見。
但這些普遍都是十七八歲,經曆過家族榮譽教育的年輕人,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態了,而心有不爽的謝苗望著幾位義憤填膺之人,原本有些不爽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此時陸良和其餘兩位來到了一處無人的設備室之中,透過這裡能看到體育館之外,那些排隊報名的玩家們,此時他八卦的心再次燃起,開口問道
“怎麼個事,這些人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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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張繼先將目光看向陸良,而後又轉向了禦晨身上,而禦晨感受著對方的目光,有些無奈的將雙手撐在了窗台之上,開口對著張繼先抨擊道
“你看我乾嘛,那還不是因為你們作為道教執牛耳的龍虎山不參加這次比賽,連帶著當地的其他道門也不參加,這才導致j省的整體實力出現了真空?”
“上麵又沒有搞地域保護,我還能不讓這些人報名,你說你直接參加就完事了唄,還想把這些獎勵讓給普通人,什麼天真想法?”
而張繼先聽到這話卻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但也頗為無奈的回答道
“我哪知道這些整天窩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從來不出門的家夥這次統統都跑出來了。”
“上麵這次的指標還有哪些獎勵,對於我龍虎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我隻是不想和普通人爭奪這個機緣而已,誰知道他們這麼不要臉,不敢參加自己地域的比賽,千裡迢迢跑來n市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