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同火藥桶一般,一點就燃的現場由於張繼先一人的出現,瞬間就陷入了尷尬的寂靜之中。
陸良執棍對峙,禦晨負手觀望,被張繼先按住肩膀的李黎絲毫不敢胡亂擺動,隻有李闖的屍體獨自躺在舞台之上,無人搭理。
而與台上的寂靜不同的是,此時台下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這次來參加比賽的觀眾大多數就沒有真正和人戰鬥過,就更彆提殺人了。
雖然知道陸良二人是生死決鬥,但現在一個死人出現在他們麵前多少是會有些緊張的。
而後續的發展就更出乎他們意料了,這個明顯是死者家長的家夥,那暴怒的模樣竟然由於一個年輕人的到來瞬間偃旗息鼓。
“這人是誰啊,看上去挺厲害的!”
“不知道,但看那紮頭的款式,像是個道士啊,這一隻手就把那家夥嚇得動都不敢動?”
“話說地上那家夥還有救嗎,頭都沒了半拉,這要不要打急救電話然後報警啊?”
“廢話,報警來的不也是這些應急局的家夥嗎?”
“”
而台下的喧囂也傳到了在台上的李黎耳中,此時他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被嚇住,那李家一定會因為他和李闖,而落得和王家一樣的下場,被所有人當做茶餘飯後討論的對象。
於是他看著張繼先,猛的鼓起勇氣說道
“怎麼,你們天師府也這麼喜歡多管閒事,現在難道是想以勢壓人嗎,也不怕丟了張天師的名聲!”
說罷,就試探性的向前走了一步,嘗試著脫離張繼先的束縛。
出乎意料的是,張繼先並沒有繼續阻攔對方,反而主動將手放了下來。
他望著李黎那憤怒中帶著一絲滑稽的臉,沒有選擇解釋什麼,而是開口問道
“那又怎樣?”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了李黎的意料。
他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驚訝,而後這道驚訝很快又轉變成了憤怒,並直接不管不顧的開口怒斥道
“難道你們天師府不想再守規矩了嗎,你要想清楚現在可不是你道門的天下!”
雖然李黎嘴上這樣說,但心底卻沒有一點底氣,因為如果張繼先真的不想守規矩的話,他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很顯然張繼先並沒有真的這樣做,畢竟此時是在很多普通人麵前,雖然他十分不爽這些千裡迢迢跑來吸血的嚢蟲,但維護天師府體麵的工作還是要顧及一番的。
如果現在隻有這幾個人,張繼先早就一腳把這李黎給踢出去了,還由得他在這裡撒野?
“生死對戰本就是要死人的,況且還是在應急局的見證下。”
“怎麼,彆人死得,你李家人死不得?”
說罷沒有等待李黎回複,又將目光轉向了禦晨
“禦局長,剛剛二人的對決可有什麼不公正之處?”
“沒有,剛剛雙方皆乃自願對決,且由應急局公證,對決過程也在大家的見證之下!”禦晨迅速回答道。
而李黎聽到二人雙簧一樣的對答,心中瞬間就明白這些人在唱雙簧,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開口辯駁,然而立馬又被禦晨開口打斷並壓了下來。
“好了,現在有什麼事的話,過後再談吧,現在已經耽誤比賽的開啟時間了,這裡的事秘書長會知道全部經過的,你們不用再糾結了!”
說罷,就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來人將李闖的屍體先拖下去,但卻遭到了李黎的阻止。
他現在是看清楚了,這三個人明顯是蛇鼠一家,合起夥來打壓自己,而秘書長李家更是惹不起。
於是也沒有再過多言語,隻是默默的將李闖的屍體背在背上,並有些憋屈的放出了狠話
“好好好,你們聯合這泥腿子來對付我們,給我等著,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說罷他又將目光放在了陸良身上,一副要將其活剝的樣子“賤種,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說罷,在又狠狠的瞪了陸良幾眼後,便直接向著體育館外走去。
現在自己家族的參賽人員都死了,那還在這裡待什麼,他現在想的是要趕緊回去上報家族,一定要討回這口氣,不然李家今後如何在江湖之中立足?
麵對對方的再一次辱罵,陸良緊緊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便舒展了起來,在對方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上前用肩膀撞了李黎一下。
不過很快便張嘴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沒有注意!”
而他這副模樣,理所當然的被李黎當做了挑釁,但卻又因為他這聲道歉又無方發泄,於是索性沒有理會陸良的任何話語,直接離開了此地,在他心中這道梁子遲早會要陸良還回來。
陸良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來對著禦晨和張繼先開口說道
“這次還要多謝二位了!”
就剛剛這架勢,如果張繼先和禦晨不出手的話,怕是不可能就這樣結束,對方掏出那道令牌明顯是搖人用的,隻不過最後被張繼先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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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我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可惜其他的人沒有過來參與一下,不然還能趁機整治一下他們!”
說罷張繼先又回頭看向了正坐在觀賽席中,對剛才發生之事熟視無睹的其他家族門派之人。
對於這些人來說,如果李家占據了優勢他們或許還會出言幫襯幾句,但現在李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輸掉了爭奪,那也就沒必要替其不公了。
畢竟要真計較起來,程序上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不過最主要的就是,沒人想要得罪龍虎山。
但此時謝含心中卻有些五味雜陳,這李家如果不能在陸良身上發泄怒火,到時候肯定會來找自己家的麻煩。
想到這,他又看向了坐在參賽席中的謝苗,隻見對方臉上依舊是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彆在這抒發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