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可以說是華夏臨海城市中最先進的一線城市之一,繁華的街道,高樓大廈錯落有致,像一座有著兩千多萬人口組成的巨大鋼鐵森林,車水馬龍已經不足以形容江海市的繁華,有人曾經戲言,在江海市中,遍地都是黃金。
如此充滿現代化貿易,金融的國際化大都市,有著數以萬計懷揣發財夢,創業夢的有誌青年進入,人人背井離鄉,人人胸懷大誌,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飲恨西北,折戟沉沙。
也有著那上天眷顧的寵兒,用腦子,用拳頭,打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黃金大道。
“本次航班就要降落江海市彩虹機場,請各位乘客係好各自的安全帶,我們的航班就要降落。”機艙內響起乘務長甜美的嗓音,鄭仁的眼神從手中的古書上收回,看著窗外的景色,沒有任何表情。
本來陽光要和鄭仁一起來,可是鄭仁冥冥之中感覺,此次登門拜訪,或許自己一個人更好,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內心直覺,所以苦口婆心一番勸導,陽光留下照顧昏迷的張銘,鄭仁孤身前來。
而在去中原市機場的路上,陽光簡單的將學院動蕩後,張銘的一路經曆,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鄭仁,而當鄭仁得知張銘竟然通過了六層書藏試煉,略有驚訝,但是隨即就一臉的遺憾之色。
鄭仁沒有告訴陽光,自己是七層試煉全部通關之人,也沒有解釋為何張銘沒有闖過可以說是最簡單的第七層情欲,但是鄭仁知道,或許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解開這個問題的答案。
走出機場,背著一個背包的鄭仁拿出手機撥動陽光的號碼,十幾秒鐘後,陽光的聲音從手機傳出“你到了?”
“嗯,我到了,你幫我查一下琴宗目前在江海市的總部在哪裡?我目前的權限不夠,你應該可以。”簡單交代過後,鄭仁走進快餐店,先是簡單的將自己的肚子填飽,也是為了等待陽光那邊的消息。
當鄭仁喝完兩大杯小雪冰城的檸檬水後,陽光的電話打來,鄭仁接通電話,隻見陽光焦急的說著“琴宗現在的生意產業很大,但是多半還是和音樂有關的,目前琴宗的旗艦店在江海市上京路,店名叫琴韻,店主是琴宗當代宗主洛儒的長女,洛海棠。因為是琴宗產業的旗艦店,所以都是由嫡係親屬經營。”
“我知道了,你把其他詳細資料發到我微信上。”鄭仁心中暗暗記下重點人物就要掛斷電話。
“喂,你這次到底有幾成把握?”陽光最後還是問出了一個最為關心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會儘力。”鄭仁說完就掛斷電話,長長呼出一口氣,喝完了最後一口小雪冰城檸檬水,輕輕的說“每一世,都是麻煩疊加著麻煩。”
掃碼結賬後,鄭仁走出快餐店,背好自己的雙肩包,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向司機師父說了一下具體位置,師父淡淡回答了一句“曉得了。”
距離江海市一百多公裡外的一處高端住宅小區內,一座人工打造,宛如蘇州林園一般的小型莊園中,二樓閣樓中,一位長發及腰的曼妙女子,十指青蔥,膚如凝脂,一顰一笑之間好像世間所有的江河湖海都融入她那雙眼眸之中,女子一身漢服長紗紅裙,頭彆一支古樸木簪,雙手在一把古琴上,悠悠飛舞。
潺潺琴聲,如同春雨潤物沁人心脾。
突然幾聲輕柔的上樓腳步聲,打斷了紅裙女子的隨心彈奏,女子回頭看去,隻見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知性大叔,端著一杯清茶,緩緩走來。
“洛洛呀,累了吧?喝口茶。”大叔將茶杯放在女子手邊,輕輕坐於女子身旁,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謝謝爸。”女子拿起茶杯,紅唇輕抿,露出微笑。
正好此時一股清風吹過,帶起女子些許青絲,此情此景以及那一抹淡淡笑容,傾國傾城不過如此,可是清風卻無法帶走女子眉間那不易察覺的憂愁。
茶香,因為人在。
人走,茶涼。
“怎麼?有心事?”洛儒捕捉到麵前的小女兒那不可察覺的一絲憂愁,淡淡的問。
聽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追問,洛鈴音輕輕搖頭。
“知女莫若父,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帶大的,什麼事情,能瞞過我的眼睛?”洛儒輕輕一笑,看著自己的女兒,那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寵溺神情,妥妥的女兒奴。
“爸,你說什麼呢?”聽到自己的父親些許粗俗的形容,洛鈴音嬌羞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那讓我來猜猜。難道是我家的洛洛長大了?有意中人了?你的琴聲,很亂。”洛儒看著自己麵前已經出落成大姑娘的女兒,雖然作為一位父親來說,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女兒有喜歡的男人,這輩子最最最生氣的事情,就是自己女兒被彆的男人拐跑,但是這種事情,攔得住嗎?
“告訴我,是那個小王八蛋是誰?我一定不打死他!”音樂係教授的洛儒,人如其名,是一位非常知書達理的溫柔男士,可是在麵對自己女兒心上人這件事上,再高的涵養,麵對此事也無法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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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父親冷不丁的,並且突然的有著如此巨大的反差,洛鈴音放在嘴邊的茶杯,就那麼定在那裡,眼神怪異的看著額頭已經青筋暴起的父親。
“我說呢!這兩天你的琴聲那麼亂,時高時低,更有著本不該有的斷斷續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多理解吧,再儒雅的父親,人生中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不爆粗口都算是有素質的。
女兒,那是父親的心頭肉!
“喂,老孫嗎?打斷一個小畜生的第三條腿多少錢,什麼?第三條腿什麼意思?自己想去!多少錢老子都出!”洛儒終於證實了自己這幾天來的猜測,瞬間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就撥通一個電話。
而此時的洛鈴音,已經徹底僵硬在當場,這都是啥玩意?什麼都沒說清,老爸怎麼有這麼大的脾氣?這還是自己的老爸嗎?他可是音樂教授呀,天天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爸,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洛鈴音輕輕拉了一下洛儒的衣服,淡淡的說。
“哎,姑娘你說,我聽著呢。”聽到洛鈴音的提醒,洛儒瞬間變臉,再次恢複成如沐春風的表情,溫柔的坐在洛鈴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