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邪祟徹底消散,周圍的寒冷則瞬間消退,眾人臉頰與眉毛上的寒冰,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而行空周身再次一震,強大的氣血之氣陡然爆發,全身已經大麵積出現結冰的皮膚,瞬間產生大量的蒸汽,片刻之間行空一身赤紅的睜開雙眼,恢複意識的行空第一步跑向文哲,雙手緩緩的放於文哲後背,用自己火熱的氣血之氣將文哲身上的寒冰融化,而洛鈴音也是緩緩抱著張銘,調動自己全身的氣轉換為熱量,慢慢的讓張銘恢複意識。
而刀子也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全身的氣產生的熱量不加任何保留的傳給趙氏父子,此時整個溶洞內沒有一人言語,隻有緩緩融化滴落的滴答聲,以及越來越多的水蒸氣。
一刻鐘後,張銘緩緩睜開了雙眼,瞳孔再次恢複了清明,而張銘則是第一時間掙脫洛鈴音的懷抱,一股腦的衝向已經沒什麼呼吸的鄭仁麵前,張銘跪地看向半死不活甚至可以說已經瀕臨死亡的鄭仁,耳邊響起鄭仁之前交代的話語,張銘雙拳緊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雙眸中的殺意確實越發凝實。張銘低聲交代一聲,讓洛鈴音迅速將錢一一救過來,洛鈴音也是輕輕點頭,走到錢一一身旁,扶起錢一一肥胖的身體,雙手貼於錢一一後背,錢一一畢竟也是入境之人,就算被邪祟的寒冷入體,相比於文哲這種普通人來說,僅僅隻是短暫的失溫進入昏迷,僅僅隻是一兩分鐘後,錢一一就使勁咳嗽一聲,重新恢複了自主意識。
而張銘平靜的如同古井一般的目光移開錢一一,看向文哲,隻見文哲此時身上的寒冰已經基本融化,但是臉色依舊被寒冷凍成了紫色,但是卻在慢慢好轉起來。
確定了自己夥伴都會安然無恙,張銘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刀子,清澈的雙眼就那麼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看向刀子,而刀子看到了張銘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他試想過任何結果,哪怕張銘此時衝上來和自己拚命,雙方人馬徹底撕破臉大打出手拚個你死我活這都屬於正常的情緒,屬於正常人類的反應,但是張銘就那麼雙眼無波,平靜且安靜的看著刀子,這種目光對於刀子來說反而是最優壓迫感的。
趙氏父子雙雙劇烈的咳嗽幾聲都開始慢慢恢複了紅潤的麵色,而看到趙氏父子開始恢複,張銘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趙順,依舊那麼平靜,這份安靜,讓刀子的內心越發不安,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培養而出的直覺告訴刀子,自己麵前這個安靜的年輕人,在親身麵對了如此的變故依舊還可以如此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此人要麼是一個沒有任何友情的機器,要麼就是極度危險!
“咳咳!”一聲劇烈的咳嗽後,文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張銘心中最後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隨後張銘左手上的戒指突然光芒一閃,一個水晶瓶子出現在張銘手中,水晶瓶中有著幾枚淡紅色的藥丸,張銘倒出幾枚藥丸分發給己方眾人,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溫熱的藥力瞬間進入身體,散發出無儘的溫熱暖陽,隻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眾人的麵色就恢複如初,當然了文哲是普通人,身體的強度和對於藥力的吸收程度都不及張銘幾人,但是服下藥丸後麵色也開始向著紅潤發展。
張銘左手的戒指再次淡淡一閃,藥瓶瞬間消失。而趙氏父子幾人隻感覺張銘在變戲法耍魔術,但是隻有刀子此時眼神警惕,趙氏父子或許不識貨,但是刀子卻清清楚楚明白張銘手上那枚戒指到底是什麼東西。
空間儲存。
“你的丹藥,能賣給我們幾枚嗎?”刀子的聲音輕輕響起,而聽到刀子聲音的張銘並沒有回答,而是在幾秒鐘後,脖子如同木偶一般那麼僵硬機械的轉頭看向刀子,那平靜的目光再次與刀子的目光交彙,太平靜了,太平靜了,那目光仿佛不是看待人類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是看待腳邊的一株雜草,一隻螞蟻一般的蔑視或許是無視更為準確。
而已經在嘴邊的話,看到張銘如此的表情,刀子隻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裡,趕緊從背包中拿出淡水,分給趙氏三人,讓幾人迅速的恢複體力。
看到鄭仁依舊躺在那裡,錢一一此時終於繃不住自己的情緒,連滾帶爬的跑向鄭仁,一把將鄭仁的身體抱進自己的懷裡,錢一一的眼淚嘩啦啦止不住的流著,抱著鄭仁的身體使勁的哭,仿佛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乾。
沒有人說話,整個洞穴內隻有錢一一的哭聲,眾人都在安靜的聽著,就連沒有腦子的行空此時也是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睛中打轉,而文哲更是不敢相信的雙手捂著嘴巴,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他沒死。”張銘聲音沙啞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而錢一一沒有聽到張銘說的話,因為他哭的最大聲,行空和文哲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銘,而張銘則是走到錢一一麵前,一巴掌直接甩在錢一一臉上,劇烈的疼痛讓錢一一木然的看著張銘,張銘蹲下身再次確定的說“鄭仁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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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的是真的嗎?”錢一一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腫脹的左臉,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激動的詢問張銘。
張銘確定的點點頭,同時腦中也出現了一段獨屬於邪祟的記憶,張銘整理了一下思維繼續說“你們現在沿著原路返回,我去幫你把東西取回來。”
“什麼?你說什麼?”錢一一抓著張銘的胳膊使勁的搖晃,緊接著錢一一繼續說“不,不要去了,東西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隻想你安安生生的活著,我不想你出現任何意外。”聽到張銘要一個人繼續任務,錢一一的眼淚再次決堤。
“我也要去!”趙鬆河此時顫抖著身體,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的看向張銘。而下一秒,張銘瞬間動了,刀子驚呼一聲小心!
可是一切都來的太快,當眾人眼前隻是黑影一閃而逝後,下一秒鐘,隻見張銘的右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長刀,而這柄長刀此時已經徹底捅穿了趙鬆河的胸口,刀柄全部捅進趙鬆河的身體,刀柄從趙鬆河的後背處露出,此時刀尖上還有著鮮血泛著冰冷的反光。
“爸!”趙忠回過神後看到自己的親爹竟然被張銘無緣無故的殺了,趙忠反手抽出自己腰間的武器,可是下一秒趙忠就說不出話了,因為正準備衝上去和張銘拚命的趙忠此時身體猛然一震,趙忠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此時竟然有著一柄匕首同樣從自己的後背捅進來,給自己來了一個透心涼,趙忠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身後右手拿著匕首的趙順,趙順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嗚咽的說“你。。。你竟然。。。竟然。。。”隨後趙順猛然抽出匕首,使勁甩了一下匕首上的鮮血,隨後淡淡的說“我想殺你們父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這對兒蠢貨,難道不知道嗎?”這是趙鬆河父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看到趙鬆河父子正式下線,趙順的表情開始慢慢變的猙獰,他走向二人的屍體前,使勁的抬起右腳猛踹二人的臉,就算人已經死了,趙順也要用自己的力量對二人的屍體進行最後的侮辱,什麼死者為大,都統統見鬼去吧,二人剛死,身體還有著餘溫,二人的鼻梁被趙順踹斷,血液繼續流出,趙順坐在趙鬆河的身上,雙手拽起他的領口,將趙鬆河已經被打爛的臉龐拉倒自己麵前,趙順瘋癲的大笑著“你個老不死的!你不是牛逼嗎?你不是要貪圖整個趙家產業嗎?你不是還覬覦我老媽你這個親大嫂嗎?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生!一刀捅死你真是便宜你了,對便宜你了,便宜你了。”說完趙順再次抽出手中的匕首,一邊瘋癲的大笑,一邊胡亂的用匕首在趙鬆河的屍體上開始切割,一刀接著一刀的不停割爛趙鬆河的屍體,劃爛他的皮肉和臉龐。
“這一刀,是你小時候打我的,這一刀是你小時候踢我的,這一刀你為了我爹,這一刀是為了我媽。哈哈哈!”趙順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已經失心瘋的不停的虐待趙鬆河的屍體,然後趙順還沒有忘記趙忠,同樣的方法不停的將二人的屍體用匕首虐待的完全成了兩大堆塊爛肉,什麼腸子肚子全部流了出來,整個洞穴都充滿了血腥味,文哲更是嚇的緊閉雙眼不敢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麵,而洛鈴音也是眉頭緊皺麵色微白,扭過頭去不看這個瘋子的行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順終於累了,氣喘籲籲的想要最後將趙鬆河的頭顱割下來,可是剛剛抬起的右手,卻被一旁的刀子瞬間製服,而刀子則是一把奪過趙順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輕輕的說“大少爺,夠了。”
而趙順也在刀子的提醒後,最後看了一眼已經被他摧毀的兩具麵目全非早就非人化的屍體,趙順掙脫開刀子,顫抖的後退幾步,下一秒趙順突然大叫一聲,隨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龐,緩緩蹲下身,開始痛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幾十年的壓抑都在此時宣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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