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拚儘全力的在最前麵替所有人硬扛下風刃,而隨著行空踏出腳步越發的遲疑,行空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越發蒼白,而行空周身的光芒也開始逐漸暗淡。
“張銘,你趕緊想辦法呀,這樣下去還沒等我們走出這個峽穀,行空就他媽的掛掉了。”張子旭此時滿臉的焦急和悲憤。
他恨自己為何無法在夥伴最需要他的時候,一往無前的頂在最前方,這不符合他的道心。
而鄭仁此時也是焦急的在行空身旁,雙眼不停的轉動,絞儘腦汁的想要去緩解行空的壓力,就算鄭仁將自身的氣息全部釋放而出,欲要分擔行空的壓力,可是對於越來越多的風刃數量,以及那不停在耳邊聒噪的靡靡之音,終究是杯水車薪。
“難道,諸葛家的試煉,就是將人往死了逼嗎?”鄭仁吐出一口惡氣,不解的喃喃低語。
而行空則是將口中的鮮血,再次重新咽回嗓子裡,再次咧嘴傻笑的憨憨說著“沒事,我還能頂很久呢,你們趕緊恢複自身。”
行空說罷,一口重新咽回去的鮮血,猛然吐出,在行空身前出現一團血霧,而行空周身的光芒,卻再次暗淡一分。
“他媽的諸葛家,等道爺出去了,一定找你好好要個公道,就這麼往死裡逼是嗎?難道你諸葛家之人麵對試煉,也是來一個死一個嗎?”張子旭看到行空吐血受傷,一個箭步來到行空麵前,雙指猛然向前一指,一身劍氣全然爆發而出,算是直接將行空的c位硬生生搶了過來。
而麵對張子旭霸道的劍氣挑釁,風刃的數量更是瘋狂傾瀉而出,僅僅眨眼片刻,張子旭的身體上已經有一二十道傷口出現。
“有本事就讓道爺死在這!沒本事就給道爺滾蛋!”張子旭看了一眼自己身體上全部的傷口,一股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服輸的狠勁再次爆出。
而此時張銘滿臉的焦躁和憤怒,縱然這幾人中張銘的心境修為,因為多年下棋的原因,可能屬於最穩定,最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麵對此時自己夥伴生死攸關的時刻,張銘的心境,也開始變的淩亂起來。
耳邊一時不停的縹緲之音,也隨著行空受傷,張子旭無法達到行空那樣的硬抗水準,開始距離耳朵越來越近,那擾亂心境的聲音,讓張銘的腦袋開始出現一陣一陣的恍惚與刺痛。
張銘右手捂著額頭,冷汗開始慢慢的從額頭流出。
洛鈴音看到張銘如此,一手撥動琴弦,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天籟琴音,一手攙扶著張銘。
嘿嘿嘿~~~~~嘿嘿嘿~~~~~
耳邊的迷惑聲音越發的近了,而張銘的被汙染的情況卻是一點一滴的加重,腦海中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雖然還不至於到達頭痛欲裂的地步,但是那種針尖紮著腦神經的感覺,讓張銘的心境開始越發的煩躁與暴虐。
仿佛心中有著一股無形殺意,想要肆意宣泄。
而此時張銘的情況和眾人的情況都差不多,隻見眾人的雙眼,雖然還保留著絕大多數的清明與理智,但是眾人的雙眼中已經開始有著一絲一絲的血紅。
當這一絲一絲的血紅徹底布滿雙眼之時,就是眾人全部淪陷之日。
“你能不能想出什麼解決的辦法?”洛鈴音終於開口詢問張銘。
而張銘回頭看向洛鈴音,隻見此時她的雙眼中也布滿了數道血絲,那鮮血一般顏色的血絲,正緩慢的在洛鈴音的眼球上延伸。
“我還沒有頭緒,也許這個試煉就是需要硬抗下去,直到自己的極限。”張銘無奈的搖頭,一拳猛擊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想要通過此種方法緩解腦海中那陣陣的刺痛。
“我說大哥呀,你趕緊開動你的小腦瓜想辦法呀。行空這邊都吐了二三兩血了,在拖下去根本不用這個峽穀,他就直接原地圓寂了,我們直接拿著他的屍體燒舍利子就行了!”張子旭爭取的喘息時間,讓行空這執拗的漢子再次替換而下,現在依舊是行空頂在最前麵。
“狗日的諸葛家,不讓我活,等老子出去了,屠你滿門!”鄭仁此時雙眼半數血紅,惡狠狠的咒罵著。
而說出這句話的第一時間,鄭仁就直接捂著自己的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眾人。
“小生。。。。竟然會說出如此不堪之語。。。。”鄭仁雙眼中的清明之色再次占據主動,不敢置信的詢問大家。
而張銘看著鄭仁那將近半數被血紅之色布滿的雙眼,突然張銘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張銘瞬間一楞,隨後開口問“牛鼻子,你剛才說什麼?”
聽到張銘的詢問,張子旭破口大罵“什麼說什麼,道爺啥時候說了?”
看了一眼雙眸過半數血紅的張子旭,張銘再次詢問鄭仁“你剛才說了什麼?”
而鄭仁努力的搖搖頭,保持著最後一分清醒說“那種汙穢之語,我不想再說。”
聽到鄭仁那酸秀才的惺惺作態,張銘不耐煩的說“之前你說的是什麼,你再說一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鄭仁聽後,趕緊努力的回想之前自己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