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俺媳婦是在山東老家結婚後的第二年通過政府有關部門的勞務輸出出國掙錢的,俺們先是在南亞島國打工,一年後去了非洲,在國外一待就是五年。
俺和媳婦與政府簽訂的五年合同期滿了,便想著回國了。當然,政府有部門也想跟俺們再續簽五年勞務合國,可俺媳婦不願意,主要是思鄉心切,兒子都五年不見了,就偶爾在手機視頻上看看,說實話也怪想他的。
俺是木匠,俺媳婦是廚子,專門給一起打工的同胞們做飯,俺媳婦做的飯菜可好吃了,大夥都稱讚她!
俺和俺媳婦五年來一直在工地上乾活掙錢,從沒到過大城市,也沒見過大海。要回國了,俺尋思著帶她出去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大海的風景,就這樣,俺倆稀裡糊塗上了大郵輪。
郵輪出事那天,俺們正在餐廳吃飯呢,突然外麵喧嚷嚷著,感到大事不妙,便回房間收拾好行李就上了一艘橡皮皮筏艇。
起初,郵輪上的水手們不讓俺上皮筏艇,但俺媳婦是女人可以上,俺再三哀求他們,說俺媳婦懷孕七個月了,俺得照顧她,就這樣他們就同意俺上了皮筏艇。”
“等等,大力兄弟,你媳婦巧巧懷孕七個月了,咋看不出來呢?”
劉冬梅摸了摸朱巧巧的肚子問道。
“俺媳婦巧巧她真的是懷孕了,但沒有七個月,還不到三個月呢,是看不出來的!當時俺讓她把一件衣服塞到了進去,肚子就隆了起來,俺不是想上皮筏艇嘛,就想出了這個歪主意,嘻嘻……”
“真沒想到你牛大力憨頭憨腦的樣子,鬼主意還挺多,是個人才!上了皮筏艇,那後來呢?”
劉冬梅笑著說道。
“和俺倆一起上皮筏艇的有十二個人,其中一個是水手,像薩拉那樣的黑人,可他比薩拉可黑得多了,像是從灶頭鍋底下爬出來的那樣。
俺們剛上了皮筏艇不久,巨浪就襲來了,坐在俺和俺媳婦對麵的一對年邁的老夫妻就落到海裡的,瞬間就被卷走了,後來,又有兩個人相繼落入海裡消失了。
那晚淩晨二點左右,海上風平浪靜,俺們坐的皮筏艇也像葉岩大哥剛才讓俺看的那艘一個樣,不是用汽油的機械艘,是靠人工劃櫓的那種。黑人水手說,俺們南麵不遠的地方有島嶼,隻要俺們再堅持兩個小時就能到達那座島嶼了。
皮筏艇的人都滿懷著希望能早點到達島嶼,大家都想著隻要到達島嶼上就安全了。
俺看到黑人水手劃櫓劃得滿頭大汗,很是吃力的樣子,便主動過去幫他劃擼,讓他能休息一下。
可好景不長,淩晨三點左右,海上突然又變天了,狂風大作,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俺們的皮筏艇上又有三個人掉入了海裡,讓巨浪給卷走了。俺正拚命地劃櫓,也被巨浪拋入了大海裡。
這時候,你們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牛大力故弄玄虛道。
“發生了什麼?你水性很好,又從海裡爬上了皮筏艇,對不對?”
尤莉說道。
“錯,大錯特錯了,俺的水性不好,遊泳像狗爬似的,憑俺的遊泳水平肯定得讓海浪卷走了。是她,俺的媳婦朱巧巧,她的水性好著呢。她家門前就有一個大水塘,一到夏天她天天泡在大水塘裡,各種各樣的遊泳姿勢,像仰遊,潛水等樣樣都很捧,她讀初中的時候還拿過全校的遊泳冠軍呢!”
“大力,彆誇俺了,你快點說下去吧,彆磨嘰了,大家都等著聽下文呢!”
朱巧巧懟了牛大力一句。
“俺在海裡拚命掙紮著,嗆了好幾口海水,那海水咋會苦啊,苦得要命,眼看俺撐不住了,漸漸的往下沉。這時,俺媳婦巧巧一個猛子跳下了海,硬生生的把俺從海裡拖到了皮筏艇邊上,皮筏艇上大夥七手八腳地把俺拖了上去。
當時,俺在海裡嗆了海水,頭腦裡暈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誰下海救的俺。
俺到了皮筏艇上看不到俺媳婦巧巧,便放聲大哭。
“媳婦,老婆,你在哪兒呀?你咋不小心掉進海裡了?你走了讓俺咋活啊?”
俺正哭得傷心,俺媳婦從海裡冒了出來,她衝著俺嚎著:“大力你哭得那麼傷心乾嘛?老娘能輕易讓海浪卷走嗎?俺能把你救上,俺咋可能會死在海裡呢?豬腦子!”
巧巧從海上一躍而起,就上了皮筏艇,哈哈……俺媳婦沒讓海浪卷走。俺抱起俺媳婦巧巧,一個勁地親她,惹得皮筏艇上的人開心得哈哈大笑!”
“牛大力,你真行!這麼大的塊頭也讓你媳婦從海裡救了上來,你的命可是你媳婦給的,今後得好好待你媳婦巧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