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這麼晚才回來,這是乾嘛去了?”
邵鬆林的出現讓阮四月吃了一驚。
他怎麼這會子待在保安室?
他親親熱熱地喊她四月,連姓都省了。
“出去找朋友玩了一會。”
阮四月說完話想馬上走,但想到白天人家剛給自己調了工作,
也不能做這麼明顯不給人好臉色,拿人手短。
邵鬆林說,
“那個雷誌勇嗎?是你什麼人”
阮四月一愣他怎麼知道她和雷誌勇一起出去了呢?
“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是吧?”
那個雷誌勇我也認識啊,
我和他老大是朋友,我經常去他們車間。”
其實他並不認識,是臨時打聽的。
這樣說話,好像能給阮四月以威懾。
“嗯,是朋友。”阮四月不能不回答。
邵鬆林佯作關心地說,
“四月,現在社會多亂,和男人少接觸。
你把人當朋友,人家心裡不定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他是個好人。”阮四月說。
“怎麼樣,今天這個工作還輕鬆吧?”邵鬆林轉了話題。
“謝謝邵主管給我換工作,不然,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那就好,不要那麼生疏嘛,你叫我老邵或者鬆林都行。”
“邵主管,不太好吧,”
“車間外,咱們就是朋友。什麼邵主管,出來就不要叫了。”
“我出來叫你邵哥吧。”
阮四月終於擺脫了邵鬆林,快步跑回宿舍去,
留下邵鬆林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保安老張出來,一巴掌打在邵鬆林腰上,
“鬆林,這是看上了?”
邵鬆林笑,“老張說什麼呢。”
……
阮四月睡在床上入夢的時候,阮青梅跟著郝建來到了他的出租房。
“小青,我都想死你了。”
阮青梅迎合著郝建。
阮青梅對郝建的心態變得很微妙,
如果說,上一次,是投入了她少女的感情,這次則是明明白白的彼此利用。
郝建對她道歉,把一切責任都推給那個勾搭自己的小三身上,說自己一時糊塗,過後就後悔雲雲,
郝建就是有這個本事,明明白白的渣男行為,也能給自己美化成不得已,阮青梅很快就自欺欺人的原諒了他。
他對她道歉是真是假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現在需要錢,而他,剛好能帶她掙錢。
“你和那個臭男人搞過?”
郝建和阮青梅忙完大事,躺在床上,郝建問。
阮青梅不吭聲,心裡卻想著雷誌勇,
不但搞過,t比郝建強多了。
但她不能說,她需要郝建帶她掙錢。
她的沉默就是承認。
她沉默了一會,伸手輕輕打了一下郝建的胸口,
“還不是因為你,搞得我無路可走,幸好他收留了我,
不然我流浪外麵還不是得給流浪漢欺負。”
“對不起”
“你以後,不許再做對不起我的事,”
阮青梅明白,這話都是白說,但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