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一米五的簡易床上,扔滿了阮青梅的行李,
從邵鬆林家裡帶來的被褥剛剛從大花麻袋裡掏出來,胡亂扔著,還沒有鋪開。
下麵一張房東配套的舊床墊,不知道多少人在上麵睡過,
但此時的邵鬆林根本顧及不到,忙亂中把被褥隨意扯了一下,
阮青梅拚力掙紮,發現男女力量如此懸殊。
愣是掙紮不動。
阮青梅照著邵鬆林的肩膀處狠狠咬了一口。
邵鬆林痛地壓抑著聲音叫了一聲,一骨碌爬了起來,掀開衣服查看,
“你真他麼咬啊,”
邵鬆林呲牙咧嘴地,努力勾著脖子檢查脖子上的傷。
很深的牙印,都快咬出血了。
這不像半推半就,這是死命地拒絕。
“邵主管,你不能對不起阮四月。我也不能。”
阮青梅沒想到邵鬆林突然這樣。
畢竟,邵鬆林和阮四月認識不久,應該還處在熱戀期才對,而且看他平時對阮四月也挺好的。
阮青梅這一段難關,全靠阮四月才撐過來,
她絕對不能挖阮四月的牆角。
邵鬆林此舉,讓她想起邵鬆林炒掉雷誌勇一事,
邵鬆林人品堪憂,絕非良人,阮四月跟他,毫無未來。
阮青梅心裡亂得很。
“阮青梅,你還挺有原則啊,
住我的房子的時候,原則哪去了,啊?
是不是想我這房子裡,搬出去流浪啊?”
邵鬆林一手捏上阮青梅的下巴,嘴角似笑非笑,
“和阮四月果然不一個類型,有意思。”
阮青梅用力把他的手甩掉,
“你不怕我告訴四月?”
“你當然可以告訴她!她走了,會有新人,我身邊會缺女人嗎?”
邵鬆林在電子廠當領導,這裡百分之九十的員工都是十八到二十五歲的年輕女孩,
走了一個阮四月,會有無數的阮四月。
就像他之前那些個分手的女朋友一樣。
阮青梅麵色緩下來了,
阮四月現在工作比較輕鬆,如果和邵鬆林分手了,又得繼續去很累很累的崗位上挨罵。
她和阮四月都是沒有退路的。
“你不告訴她,我反要告訴他。”邵鬆林研究著阮青梅的表情。
“你告訴她什麼?”
“我告訴她,你勾搭我啊,
而且,你跟我睡在一起了,看,這就是佐證。”
邵鬆林解開上衣的鈕扣,露出那深深的牙印,
“能咬到這裡的,什麼情況可以想象”
隔著衣服用力咬出來的牙印,很是醒目。
她反抗的證據,
沒想到,倒成了邵鬆林誣陷她的證據。
邵鬆林雖然長得不算帥,但平時領導當慣了,戴著眼鏡,文質彬彬,
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皮囊下麵竟然是一顆獸心。
阮青梅懵了,她不止一次對不起過阮四月,阮四月都原諒她了。
如果這次,邵鬆林亂說鬼話,
阮四月該如何看她?
阮四月能相信她嗎?
看阮青梅猶豫的樣子,邵鬆林坐了下來,伸手輕摟她的肩膀,
“青梅,我逗你呢,我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