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眉頭一皺,這聲音為什麼有點耳熟?
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強烈的不安感讓她躡手躡腳地往上層上了一層,
躲在拐角的陰影中。
在昏暗的路燈光照射下,她看到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雖然逆光線,那身形,那聲音,像極了自己當初流浪時遇到的兩個流浪漢。
她的心狂跳起來,好想抓住他們去報警。但她此時沒有任何證據。
怎麼現在流浪漢如此大膽,居然敢跑到民居樓裡麵來避風了?
她蹲在一樓和二樓的拐角處,凝神屏息,不敢一絲一毫的動靜,
隻見兩個流浪漢把被子鋪在進門處一邊,兩個人和衣臥下,
阮四月身子靠牆蹲著,她不敢亂動一步,怕驚動了兩個流浪漢。
黃兵的短信又來了,手機一明一一滅。
這一明一滅,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誰!誰在那裡。”
兩個流浪漢警覺地坐起來了。
阮四月幾步往樓上竄去,流浪漢一時沒有摸清情況,
沒有貿然上樓追趕。
阮四月想再去敲邵鬆林的門,想到那個女人,又住了腳步。
她待在二樓,時不時探著腦袋觀察著樓下的情況,
兩個人居然抽起煙來,這生活也是好得很,
難怪當初,對著流浪的流浪漢也要使壞,飽暖思那啥。
怎麼辦,她看著樓下,兩個流浪漢似乎並不很怕人發現他們,
就那麼坐在被子上,似乎並沒有打算離開。
阮四月本來想在樓道裡過一晚,這兩個以前帶給她陰影的流浪漢,讓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穩下來了。
“黃兵,我在邵鬆林的二樓樓梯上,你能帶我過去你那裡,在你那裡將就一晚上嗎,
我實在無路可走了。抱歉。”
阮四月給黃兵發了一條信息,
黃兵本來就擔心不已,看到阮四月的信息,馬不停蹄,就下來接阮四月。
僅僅五分鐘後,黃兵就氣喘籲籲地跑到了邵鬆林樓下,
“四月,四月,”
黃兵並不知道門口守著兩個流浪漢,走進來的時候,差點被流浪漢的伸出來的腳拌一個大馬趴。
阮四月聽到黃兵的聲音,迅速地下來了,拽住黃兵的衣袖,走出了大樓,
黃兵有點摸不清頭腦,但他並沒有急於詢問阮四月的情況。
他當然看得出來,阮四月攤上事了,她需要幫助。
黃兵被阮四月拉著一口氣走有七八百米,才緩緩停下來,
“黃兵,謝謝你,幸好你好這麼晚還沒有睡著,
否則,這一夜,我不知道怎麼度過去。”
“怎麼,你遇到危險了?你怎麼不去工廠裡宿舍啊?
你和邵鬆林不是分手了嗎,怎麼還待她家樓上?”
黃兵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慢慢和你講,你那裡方便我借宿一晚嗎?”
黃兵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當然方便,隻要你原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阮四月又累又乏又困又餓,跟著黃兵來到了黃兵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