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和黃兵回到出租房時,丁微微正在樓下舉著電話,
阮四月的手機響了,阮四月一看是丁微微,沒有接電話,
大聲喊著丁微微。
丁微微掛了電話,扭頭和阮四月對接了目光,
“四月,你們哪去了,我等你好一會了,
你們再不回來了,我就趕回上班了。
你這錢我揣兜裡真怕給你丟了。”
阮四月有點不好意思,
“微微,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拿到錢,我們出去找我朋友去了。”
丁微微掏出一疊錢和一張結賬工資條給阮四月,
“喏,二百八十九塊九。”
阮四月眉頭一皺,
“都快一個月了,才這麼點。”
丁微微把那工資條展開,
“四月,這裡寫得清清楚楚,我可沒有貪汙一分錢,
離職可不就是這樣,扣這個扣那個的,完全不能和在職整個月的工資來算的。”
阮四月一邊看著工資條,一邊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微微,我可沒有彆的意思,謝謝你幫我取工資,晚上我請你去餃子去。”
丁微微拍了一下阮四月的肩膀,
“得了,你可沒少欠債吧,這麼點錢,都不夠還債的吧,那邵鬆林能不找你要債?”
阮四月嘴角的笑收了回去,
是啊,邵鬆林要是一分不少要走花給她的錢,
這些錢還遠遠不夠的。
光她張嘴問邵鬆林借的也有三百左右,基本都是花在阮青梅醫療上了,
阮青梅還沒有發工資。
“等我掙錢,我以後我一定會掙錢的,”
“好啊我等著,等著你去當文員,當白領乾部,
到時候,也拉姐妹一把,去你手底下當個組長什麼的,
也省得在流水線上被組長罵成豬頭。”
阮四月聽著丁微微的話,也不知道是當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得了吧,我可沒有那本事。不敢做那異想天開的美夢。”
丁微微趕著回上班。
黃兵說,
“四月,你跟我一起去教室練習電腦吧,反正,現在也不擔心有人來找你了。”
三個人一起往西美廠的方向走去,丁微微突然低聲說,
“邵鬆林。”
黃兵和阮四月聽到了,急忙四下觀望,卻沒有看到人。
“喏,那邊,”
隻見邵鬆林和一個男人正站在路邊說著什麼。
黃兵正準備去打招呼,阮四月卻拉著黃兵要往旁邊的巷子拐,
丁微微以為她要躲邵鬆林,
“躲他乾嘛,你在這裡也躲不開他的啊。”
阮四月拉著黃兵拐進巷子方才說,
“黃兵,那個邵鬆林身邊的人就是我昨天去見的人。”
黃兵眉間微蹙,
“你昨天都特意去見他了,今天為什麼要躲他?
反正是前任,見也就見了,打個招呼也無所謂不是。”
阮四月卻搖頭,三任男人相聚,她無法接受這個場景。
雖然黃兵無所謂的樣子,她心裡都無法接受一幕。
兩個人從巷子裡繞道去了培訓班,阮四月去上機練習電腦,黃兵去輔導一些練習的學員。
兩個人都很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
培訓班是時間自由的,除了上課的時間,其他時間,所有學員都是自由進出,
去上機練習的。
男人繞過了在靠近門口處輔導學員的黃兵,直接走到了阮四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