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往市區的一個小區,直接到了地下車庫。
阮四月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高大上的地方,小心的跟在阮青梅身邊,稍有點緊張地扯著阮青梅的衣角。
阮四月心裡突然有點後悔,有點害怕。
剛才,她怕雷誌勇為了她失去工作,一時衝動答應了阮青梅來市裡住,
此刻,她的心裡很不踏實,
前麵那個大步流星的中年男人,對於阮四月來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是一個有前科的陌生人。
看到阮青梅對顧正明有點討好的樣子,阮四月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對阮青梅也起了疑心,
她會不會和這陌生的中年人一起合夥害她?
但她很快又覺得,這樣想,是侮辱了阮青梅,
她有時候有點小脾氣,但斷不會故意害她。
穿過花園裡長長的甬道,度過電梯裡漫長的十幾分鐘,才到了阮青梅的住所。
這個市區最好位置的大平層,足足有二百多平米。
阮四月站在門內,看著那寬敞的客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住慣了五六平米的小房子,一下子來到這麼大房子,裝修又很考究的樣子,阮四月一種做夢的感覺,
似乎瞬間理解了阮青梅的選擇。
和雷誌勇一起隻能住十平米的出租屋,長期的話還得兩個人一起出房租。
在這豪華的大屋居住,竟然還有每月三千的工資拿。
阮四月的胸口起伏,被震驚的一時沒有動彈。
“四月,快進來了,彆拘禁。”
顧正明熱情地招呼道,
阮青梅看得出來阮四月受到了刺激,心下有一種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快感。
看到阮四月呆呆地不動,走過來拉著阮四月的手,
“到這裡就跟到家一樣,彆拘禁。”
看著阮四月還沒有換上拖鞋,阮青梅馬上拿著客人拖鞋讓阮四月換上。
顧正明親自接了一杯水端給阮四月,阮四月沒有接,
他便放在阮四月麵前的茶幾上,
“四月,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了,估計得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房裡就你和青梅住,你一點也不用拘禁。
我先把這一個月工資開給你。”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錢來,數了一疊錢,
“這是一千五百塊錢,其中一千塊算是你在這裡照顧青梅的工資。
另外給你五百,算是你這次生病,我和青梅給你的紅包,給你補養身體。”
看著那一疊票票,阮四月再次震驚了。
在工廠乾死乾活一月也就五六百塊,在這裡和青梅住,她還是來養病的,
顧正明出手如此大方,真是當她是保姆還是單純的想收買她?
她忙擺手,
“不,不不,我不要,我在這裡住幾天就要回去找工作了,哪裡算什麼保姆,
我身體也沒大事,更不能收你們這麼大紅包。”
顧正明看她不收,便拿著錢想往阮四月的口袋裡塞。
阮四月捂著口袋,從沙發站起身,跑到陽台上去,
“我不要,我不要。”
阮青梅從顧正明手裡把錢接過來,走到阮四月身邊,
“四月,顧老板給你就拿著,你這身體還是養一段再去找工作。這一段,多少也得花錢。”
說著不由分說,塞到阮四月的口袋裡。
顧正明起身往外走,
“青梅,四月剛來,我在家,看她也不自在的很,今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我去朋友那裡了,明天一早就直接去坐飛機走了。
咱們電話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