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自從出事後一直失眠,每天隻能靠助眠藥入睡。
由於藥力的加持,睡得很香。
但她還是被外麵的敲門聲音驚醒了。
“四月,四月,你起來一下,”
是阮青梅的聲音。
阮四月強忍著困意睜開眼睛,
她是反鎖了房門的,
雖然隻和阮青梅同住,但她對於這個陌生環境有著本能的不安全感。
她打開房門,“青梅怎麼了?”
她惺忪著睡眼,卻發現了沙發上坐著的顧正明。
茶幾上還擺著幾個盒子,空氣中隱約有著誘人的香味。
他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阮四月看看時鐘,這會子已經是十二點半了,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
此時的阮四月根本摸不清顧正明午夜回來的原因,警惕地看了身上的睡衣,
還好,雖然是睡衣,她穿得也算整齊。
顧正明似乎並沒有正眼瞄她,讓她的警惕又放下來了,走了出去,
“顧大哥回來了。”
“嗯,”
阮四月疑惑地看了阮青梅一眼,
阮青梅也不知道顧正明怎麼突然回來了,還給她們帶了好幾種夜宵。
阮青梅笑著走到沙發那邊,
“四月,你看這是什麼?
咱們真不該這麼早睡覺,你看,顧哥給我們帶好吃的回來了。”
這是顧正明的房子,他來去自由,阮青梅自然是不敢作任何質疑。
阮四月看著阮青梅已經和顧正明一起在打開那一個個盒子,
屋裡瞬間彌漫著濃鬱的香味。
阮四月卻也並沒有食欲,也不想吃,
“我剛才睡著了,剛醒來沒有胃口,你們吃吧。
謝謝顧老板給我們帶夜宵。不過我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阮青梅卻已經漱口了,興致勃勃地拿著筷子吃了起來了,一邊說,
“四月,這麼多好吃的,你不吃,多掃興啊,
難為顧哥,這半夜巴巴地來給我們夜宵,我們不吃,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番好意。”
“是啊,四月,這麼多呢,就是給你們兩個買的,不吃怎麼行,那不是浪費了嗎?”顧正明說。
兩個人的熱情,阮四月覺得卻之不恭,隻能去簡單洗漱了下,坐過來吃著,
顧正明倒上三杯紅酒,
“喝點,四月。”
顧正明端起一杯放在阮四月的跟前,阮四月忙搖頭,
“我滴酒不沾的,青梅知道的,我……”
顧正明端起酒杯,
“四月,這紅酒一點勁也沒有,喝著跟飲料似的,你不喝我的酒,莫不是怕我下毒不成?”
這話以玩笑的語氣說出來,卻也似假似真的。
阮青梅看看顧正明,並沒有酒醉的樣子,倒顯得十分的精神。
她和顧正明尚且不是特彆熟悉,此時,也不知道,顧正明此舉有何目的,
她也警惕起來了,
“顧哥,四月不會喝酒,我陪你喝就行了。”
顧正明像沒有聽到阮青梅的話似的,端著酒杯,硬往阮四月手裡塞,
“四月,還讓我親自喂你不成?”
這句話把兩姐妹都驚著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阮青梅忙從顧正明手裡接過杯子,一飲而儘,
“顧哥,你彆難為四月了,這不是難為我嗎?
她真的不喝酒的。何況她現在身體虛弱,好些天沒有吃上幾口飯。”
說著往顧正明身上蹭了一下,撒了個嬌。
“青梅,四月,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就走了,本來我今天是要住在朋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