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誌勇忙說,
“四月,你生病才好,找工作也不用太急,先緩一下,找個住處穩定下來吧。
我這樓上有套房子,剛有人退租了,我看可以租下來。”
阮四月看著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一顆無家可歸的心,也想有個安穩的地方。
在這裡,讓她有安心的感覺的人,當數雷誌勇了。
作為朋友,這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也好,雷哥,我過去找你。你先上班,我中午剛好走到你工廠門口,你也差不多下班了。”
“好。”
阮四月搭摩托車,到了奇誌廠門口裡,離雷誌勇下班還有半個小時。
阮四月下了摩托車,背上手上都是行李,奇誌工廠門口還是那如同往日一樣,車水馬龍的,
很多工人走來走去,大車小車,一輛又一輛疾馳而過。
玩四月瞬間就後悔了。
她不該來這裡。
同樣的場景,
黃兵出事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她隻覺得腦袋發脹,發暈。
胸悶。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蹲在路邊上,抱著頭。雷誌勇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蹲在地上,一臉痛苦相的阮四月,“四月你怎麼了?啊,”
“我這一段時間感覺挺好的,這一來這裡就不行了,我想起來黃兵,就”
雷誌勇馬上明白了,
“哎,你不該來這裡的,前方有診所,我們去看一下”
雷誌勇把阮四月的行李讓一個工友拿去,先放在工廠門衛那裡,背著阮四月,迅速往前跑。
不遠處就有一個診所。
醫生以最快的速度給她吊上了藥水,阮四月很快恢複了平靜。
雷誌勇簡單把阮四月病情起因和醫生交待,
醫生給了阮四月又開了一些調節情緒的藥。
輸液完,雷誌勇先把阮四月帶到出租房,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行李拿回來。”
阮四月看著這間房子,還是阮青梅租下的,如今隻有雷誌勇一個人了。
又想到自己和黃兵住的那層樓,如今,肯定又重新住了新的人,
沒有人知道以前住過什麼人,又發生過怎麼樣的故事。
人一走,就如過眼雲煙,什麼痕跡也不落下。
阮四月想到自己,家裡人大概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要是死了,興許會被父母再賣一次配個冥婚。
她不能死,她得好好活著。
如果黃兵知道,肯定也不希望她長久纏綿於疾病之中。
她一定要振作起來了。
她不能逃避,她要勇敢麵對。
雷誌勇拿著行李回來的時候,阮四月神情裡的憂傷稍減。
“四月,你好些了?”
“嗯,我好些了,雷哥,我想通了,我要堅強,黃兵一定也希望我堅強。”
“那,這附近你還能住嗎,我怕你哪天再受刺激,
要不,我陪著你,咱們去遠一些的地方租房子?”
“雷哥,我,我沒事,我要跨過心理這道門檻。
這不我這還有藥呢。”
雷誌勇煮了飯菜,阮四月吃了不少,
“真好吃,青梅真沒有口福”
阮四月不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