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心裡有雷誌勇的事,心裡很沉重,還是努力笑得燦爛一點,拉了一下椅子準備坐下來。
淩峰和曾強分坐兩邊,阮四月坐了沒有人的另一邊,
曾強倒是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下自己身邊另一張椅子,
“四月坐這裡吧,你那邊靠近通道,一會容易被人撞到。”
阮四月這才注意,自己要坐的一邊確實是靠近通道,而且通道狹窄,
於是便聽了曾強的去坐在了他身邊。
曾強拿過菜單放在阮四月麵前,
“你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買單。”
淩峰說,
“今天是我請客,怎麼能讓你買單。
四月,今天我主要來謝謝曾老板給你一個不錯的工作。”
阮四月看著菜單一眼,便放下來,看看淩峰,又看看曾強,
“曾老板,淩峰,按說,今天應該我來請客才對,隻是,隻是,我現在的情況,”
淩峰看阮四月無心點菜,把菜單拿了過去,
“還是我來點吧,四月的口味我也知道。”
阮四月心裡惦記著雷誌勇的醫療費,一來就說借錢,實在又說不出口。
淩峰很快點了一些,又遞給曾強點單,
“四月愛吃的我也都占了,曾強,你再點一些。”
曾強看淩峰要了啤酒,還要一瓶飲料。
“怎麼?四月要喝飲料,不喝酒嗎?”
淩峰搶著說,
“她向來不喝酒”
阮四月卻挺直了腰身,
“我一向是不喝酒,今天為了感謝二位,我不能掃了二位的興不是。”
曾強看了一眼阮四月,不太亮的燈光下,阮四月的五官是那麼的醒目美麗。
幾個小炒,還有燒烤,一紮啤酒,露天的桌子,
離開了工廠那個老板辦公室,曾強這個老板看起來和淩峰這樣的打工族似乎也沒有區彆。
阮四月一瞬間有點做夢的感覺,
原來在西美電子廠,哪怕一個小小的組長都對員工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她如今卻和所在工廠的大老板一起擼串喝酒。
阮四月以前雖然沒有喝酒的習慣,但還是和他們一起,乾了兩瓶啤酒。
再喝第三瓶時,淩峰把啤酒從她手裡拿過來了,
“四月,你彆喝了,你不常喝,曾老板也不是外人。沒必要勉強自己。”
曾強卻笑著看淩峰,
“怎麼?心疼了?”
淩峰伸出腳在桌子底去踩了一下曾強的腳,
“去你的吧。”
曾強也說,“四月,你就彆喝了,我和淩峰喝,你隨便吃。”
阮四月一邊吃,一邊心神不寧,
手機裡時不時收到阮青梅和雷誌勇的短信詢問,
“怎麼?家裡有人等?”
曾強看阮四月時不時去看手機回消息,便問道。
“曾老板,淩峰,”阮四月心神不寧,等不下去,突然站起身,
“我,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朋友在醫院裡,
骨折了,要交住院費,明天要手術,我們現在湊不齊錢來了,
我,我也是實在找不出彆的辦法,這事實在等不得。”
“坐下來,慢慢說,摔怎麼樣,嚴重不,”曾強雖然意外,卻也不吃驚,
阮四月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淩峰看著曾強,
“曾強,我這,你知道,現在經濟也緊張,我老婆查得嚴,工資一發就上交,
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算給她預支的工資,到時候拿工資頂,你看成不?”
曾強看了一眼阮四月,本來,正像朋友一樣的曾強,卻突然擺了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