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強拿起電話要打電話,阮四月急著回去上班,站了起來,
曾強打手勢讓她繼續坐下。
阮四月隻能坐著,思索著這樣離奇的幫忙方式,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後悔?
曾強很快掛了電話,
“四月,你跟我出去,你今天的工作,我安排給李琳代替,我馬上帶你去做紋繡。
想做到自然,還得恢複一段時間呢。”
曾強打了電話給李琳,三言兩語交待完畢,便要帶著四月下樓。
阮四月沒想到曾強這麼急,她還想著和阮青梅以及雷誌勇商量一下這事呢。
但自己已經決意答應,也不能隨便反悔。
雖然對紋繡這事有著本能地反感和陌生感,還是身不由己似地跟著曾強下了樓。
她依然拿著自己的廣告無紡布袋子。
曾強看了看她手中的袋子,想說什麼,沒有說。
“四月,從現在起,你叫我哥哥吧,省得到時候到了我母親麵前,萬一露了餡。”
“好的,曾老板。”
“你看,你要是在我母親麵前叫我一聲曾老板,是不是容易露餡呢。咱們既然認了兄妹,自然不能那麼拘謹是不是。”
“好的,哥。”
“嗯,就這樣叫。”
“可是,我在廠裡上班時,叫你哥不太好吧。”
曾強轉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阮四月,
“沒事,工廠裡就那麼幾個人,你叫我哥,他們隻會羨慕你,
在工作時更加給你行方便。
四月,以後,咱們既然有這個緣份,這一輩子,咱們就算是乾兄妹吧。”
阮四月本來想著,幫他一個忙,完成一個臨終老母親的遺願,
沒想到,曾強還想著認一輩子乾兄妹呢。
不過,有一個這麼有錢的乾哥哥,貌似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好的,哥。你朋友是紋繡師傅嗎?”
“他?他不是,他是老板,他開了好幾個紋繡店。”
說話間,曾強帶著她七拐八拐,拐到一個小街。
到了一個紋繡的店鋪。
一看到曾強來,老板模樣的人很熱情,
“來啊強子。沒想到,有一天,你還能幫襯我的生意呢。”
阮四月對這種地方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有點膽怯的跟著曾強後麵,去沙發上坐下。
老板把兩個紋身師傅叫了過來,和曾強溝通著關於紋身的事。
紋身師傅聽說要紋假胎記的事都懵了,乾了半輩子紋繡,
這樣的生意倒是第一次接。
“能做到以假亂真不?”
“這個,那肯定能,隻要你把形狀說得差不多就行。”
“我特意問過我媽,具體的形狀,我給你畫一下。”
曾強拿著一支筆,在紙下畫下一個形狀,是一個橢圓又帶著兩個不規則的突起。
“喏,就這個形狀,就是平時那種紅色的胎記,小時候,顏色較淡,長大後,應該會深一點。”
“這個成年紅胎記的顏色大體差不多,你媽媽又多年沒有看見過,
孩子十多年後,變化大得很,隻要形狀沒大差,老人應該就相信的。”
“姑娘,你確定,要紋這麼一個毫無美感的胎記嗎?”紋身師問阮四月。
阮四月點頭。
沒有說話。
曾強感激地眼神看著阮四月,
“四月,你現在要是反悔還來得及,我不會道德綁架你。
你的身體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