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在雷誌勇的懷裡沉沉的睡著,
雷誌勇拘束得身體都僵硬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阮四月的腦袋,放在沙發上的軟墊上,慢慢地把她整個人放在沙發上,
然後把自己的外套給阮四月蓋住了。
阮四月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和陰影重疊在一起,越發顯得濃密漂亮。
雷誌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忙轉過頭去,
看向化妝師的方向,起身離開了沙發。
雷誌勇和化妝師打了個招呼,
“你好,等下排到阮四月時,你叫醒她,我,我回酒店拿個外套去,”
化妝師看著穿一件線衣的雷誌勇,點頭道,
“彆看還是秋天,後半夜還是挺冷的。你去吧,排到你們,也得化很久的呢。”
雷誌勇知道,阮青梅當時化妝也是化了兩三個小時。
他剛走到店門口,去拉玻璃門,有人推門進來,是陳東,
“雷哥,外麵黑洞洞的你去哪裡啊?”
“陳東,你來了?”雷誌勇麵露驚喜。
他正想著,自己這麼拋下阮四月一人,有點不妥呢,沒想到陳東來了。
之前說好的,陳東當天早上不過來了,因為按照風俗,男方家早上要很早就起床忙碌了。
陳東把早上陪著化妝的事交給雷誌勇和阮青梅。
但是,他還是想在婚禮前,再和阮四月說上幾句話,於是抽空過來了。
“我不是惦記四月嗎,過來看一下,
不過,我看一下就得馬上回去。
雷哥,這裡,還是要拜托你和青梅,青梅呢?”
“嗨,昨天晚上,青梅和四月說是要早睡早起,結果,兩人一直睡不著,
四月怕青梅睡不好影響孩子,執意讓她在酒店睡覺,
我一個人陪著來了。”
雷誌勇一個人來陪著四月的!
陳東想到剛才在櫥窗外,看到雷誌勇對阮四月小心翼翼照顧的樣子,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但是,馬上就勸解自己,
雷誌勇要是真對阮四月有那份心思,當初就不會拒絕她,阮四月也不會輪到自己了。
於是把那份不舒服快速的壓了下去。
“也是,是我疏忽了,青梅這身子,是得注意休息。
怎麼?四月也睡著了?”
陳東探頭往裡看沙發。
雷誌勇想到,剛才自己給阮四月蓋外套的動作,也許被陳東看去了,
雖然心裡沒有鬼,但是,有時候誤會真的麻煩。
他想解釋,卻也不確定陳東有沒有看到,心裡一陣擰巴,還是選擇了落落大方,
“是,這不,我怕她凍感冒了,把我外套給她蓋上了,我正準備回酒店拿衣服呢。”
陳東和雷誌勇走到沙發那裡,看到阮四月睡得挺香的,也沒有舍得把她叫醒。
陳東巴巴地大早上跑來,就是想在婚禮前和阮四月再說幾句話,
沒想到,來了隻看到她沉睡的臉,
這時,家裡又打電話催他回去了。
雷誌勇說,
“還是把四月叫醒吧,反正也快要起來化妝了。”
陳東輕輕地摸了一把阮四月的手,
“算了,讓她多睡一會吧,這一醒來就要忙一大天了,
我也沒有什麼話和她說,就是想著來看看她。
雷哥,你回去拿個外套吧,我在這裡陪她一會,你把外套拿過來,我再走。”
雷誌勇離開後,一路小跑回到酒店,
他沒有開燈,怕驚醒阮青梅,卻突然看到阮青梅坐在床上。
他嚇了一跳,
“青梅,你怎麼坐起來了。”
阮青梅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