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阮青梅,臉紅一陣白一陣,
陳東隻知道她以前跟過有錢人,倒是不知道她有過洗頭妹的職業經曆。
雖然他儘力裝作很自然,還是不免多看了阮青梅一眼。
阮青梅知道,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也許,她在老家的名聲更加不堪。
她尷尬的扭過頭,不看陳東,往旁邊走了幾步,
卻也沒有走遠,
眼前的鄭玉英,這個敏感的身份,讓她不能不心生好奇,
好久沒有得到鄭玉英和阮定國的消息,她雖然不想聯係阮定國,
但是,她卻也想知道,鄭玉英如何淪落到如此田地,阮定國又會是個什麼窘境。
她努力按壓著心裡的不爽,旁觀著阮四月和鄭玉英。
阮四月捂著胸口蹲在地上,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陳東一下子緊張地蹲在阮四月身邊,伸手扶住了她
“四月,你怎麼了?怎麼了?”
阮四月忍著痛苦,
“我,我沒事,我隻是有點難受,我歇歇就好”
看著阮四月痛苦的樣子,鄭玉英也顧不得擦淚,也蹲了下來,
“怎麼了,要不要緊,要不去醫院看一下。”
雖然鄭玉英為了自己的家庭和兒子,願意犧牲掉這個養女的人生幸福,
但此時,看著這個從小養大的女兒一臉痛苦,她還是不能不動容。
阮青梅也走了過來,幾個人圍著阮四月,問來問去,阮四月長舒了幾口氣,
“沒事,我就是氣的,我緩一會就好。”
以前,阮四月也有過生大氣後心臟刺疼的毛病,還為此看過醫生,
到底也沒有查出個子醜寅卯來,醫生說隻說讓少生氣,
隻是這個時候,她哪裡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
陳東知道是鄭玉英把阮四月氣得胸口疼,以嫌惡的眼神看了一眼鄭玉英,馬上轉移了目光,
畢竟,那是阮四月從小到大的媽,
阮四月恨她,遠離她,但到了眼前,卻做不到對她當做陌生人一樣看待。
陳東幫阮四月輕輕拍著背,阮青梅掏出隨身攜帶的溫水給她倒了一瓶蓋,
阮四月稍緩了一下,喝了幾口熱水,她心裡努力地勸導著自己,莫生氣,氣壞了身體也沒有人心疼。
幾個人把阮四月扶到旁邊的花壇上坐了下來,休息了好一會,阮四月方才緩過勁來。
看到阮四月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表情也變得平靜,幾個人才放下心來。
“你可嚇死了。”陳東說。
“我沒事,不過是氣的。”
鄭玉英有點手足無措地看著阮四月,
“對不起,”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給阮四月說對不起。
“你不該跟我說對不起,你應該跟我爸說對不起,”
阮四月生硬地懟了回去。
鄭玉英被阮四月一句話說得低了頭。
她不知道,阮四月會不會告密,
之前沒有,但這一次,真不好說。
之前,隻是做了對不起阮定軍的事,如今呢,她的所作所為,在阮四月的眼裡,顯然又墮落了無數倍,
鄭玉英低著頭不語,半天,方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扯了一下阮四月的衣角,
“四月,你不會告訴你爸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