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很晚才睡著,才睡沒有多久,就被陳東叫醒了,
“四月,醒醒,我們起來去送他們去車站吧。”
阮四月睜開眼一看,已經八九點了。
阮四月強撐著眼皮,起身洗漱完才覺得有點精神,
兩個人去買了包子豆漿,坐上出租車去接阮定軍和鄭玉英。
遠遠地看到,阮定軍和鄭玉英已經提著行李,在樓下路邊等著她們了。
他們迅速地上車,出租車迅速地開往火車站,阮四月看著坐在旁邊的鄭玉英,心裡說不來什麼滋味,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無奈。
睡了一晚上,玉英的鼻子不但沒有任何消腫的跡象,青腫更加明顯了。
她心裡暗暗罵了句,“真是活該,”
吃了一次虧,以後可學乖了吧。
送阮定軍和鄭玉英進了火車站,陳東和阮四月就告辭離開。
阮定軍和鄭玉英準備進站,看著阮四月轉身要走,阮定軍喊了一聲
“四月。”
阮四月回頭,“怎麼了?”
“四月,你看,”
阮定軍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有話直說吧,多丟人的事都見識過了,還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呢?”
阮四月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是實話。
鄭玉英的臉越發的難看了。
阮定軍把阮四月拉到一邊,背著陳東和鄭玉英,
“你,你看,咱們家裡日子好難,你弟弟,要是想娶親,還得一大筆錢,
你媽他也是為了你弟的婚事愁壞了,才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我們這幾年為了你弟弟的事,終歸是對不住你。”
聽到阮定軍哭窮,阮四月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這些有的沒的,就不要說了,爸,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們就走了。
以後,彆讓媽一個人亂跑了。”
阮定軍麵露難色,
“四月,給你添麻煩了。我和你媽還是希望,你有空能回家看看。”
阮四月看看阮定軍,隻是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希望你們好好過,回家不要鬨了”
她沒有直接回應阮定軍的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
她根本不想回那個早已不屬於自己的家,更不想去那裡回憶起那些個痛苦的回憶。
阮定軍發現阮四月不接他的話,咽下了想說的話,才轉身和鄭玉英一起進了站。
阮四月看著她們兩個人進站,回想著阮定軍的話,心裡五味雜陳的,
這些道歉的話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傷害終歸是無法彌補了。
她和他們之間的裂痕也早已成了深深的鴻溝,
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這一次,鄭玉英出這事,她肯幫一把,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陳東和和阮四月牽著手出了火車站,幾個月來,阮四月第一次覺得心裡清淨多了,
“哎,他們終於走了哎,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陳東說,
“終於送走了瘟神了,咱們也開開心心過個年。”
陳東說瘟神一詞,阮四月雖然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彆扭,但也沒有反對,
“可惜青梅出了這事,她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好,不方便出行。
否則,咱們一起出去玩。”
“四月,咱們一起出去玩不是更開心嗎?我覺得,我們戀愛的時間太短了,趁著現在沒有孩子,咱們好好談一段時間的戀愛。”
陳東的話讓阮四月頗有點意外,但也覺得挺甜蜜。
兩個人沒有回家,直接就去了附近一個風景優美的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