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回頭望著家裡的陽台好久好久,也沒有等到阮四月身影的出現。
他喪氣地走出小區,接到了黃大發的電話,
“陳東,你老婆沒事吧?你下班前能不能趕回來?
不回來的話,就要算請假的,要扣錢了。”
“扣吧,請假。”
陳東的聲音又喪又帶著惱火。
黃大發對他挺好的,自從黃大發從彆的部門調過來當他領導,沒過多久就給他升了職,
從一個普通的技術性工人升到了小領導的位置。
但是,也是他,帶陳東走上了錯路。
“男人,哪有不偷吃的,一輩子隻吃一樣飯,你活著還有個什麼意思。”
他不但背著老婆乾壞事,還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在他看來,女人就如同美食,老婆就是桌子上常駐的主食,要不停地換著配餐。
陳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出門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晚上十點,才去了一個同事林小偉那裡。
林小偉是他以前租房時的鄰居,也是曾經一個車間的同事。
林小偉看到他有點意外,
“陳東,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也不打個電話?”
陳東一進門就往林小偉的床上一倒。
眼睛大而無神地瞪著天花板。
林小偉看陳東的狀態不對,
“咋了這是,被老婆趕出來了?”
陳東不說話,林小偉從桌子下的啤酒箱子掏出兩瓶啤酒,又弄出一袋鹽水花生,
“半死不活的乾什麼,來喝酒。”
陳東躺著不動,林小偉走過來,
照著陳東從床上耷拉下來的腿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瞧你那熊樣,還像個爺們嗎?
有什麼事,不是兩瓶酒能解決的?
如果不行,就來一箱酒。
來,哥們請你。不夠喝,哥們下樓去搬。”
陳東起身,提過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有白的嗎?”
林小偉轉身,拿出一瓶二鍋頭,
“隻有這個。”
陳東點頭,“來就喝這個。”
酒一上頭,陳東把自己的事都和林小偉說了,林小偉聽了直笑,
“好小子,你一向不是最正經嗎?
誰叫你都不去,怎麼黃大發一叫就去了?
看來,是哥們沒麵子,叫不動你啊。
怎麼樣,是比老婆滋味好吧?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這種事,你怎麼不擦乾淨屁股,還有,怎麼能帶回家裡去呢,真是亂彈琴。”
在林小偉看來,這種事,完全算不得錯事,
陳東錯就在錯在沒有做好掩蓋,被老婆發現了證據。
陳東卻覺得自己確實錯了,
“我不知道,我有些記不起來,我實在不知道當時腦子發的什麼懵,怎麼把人帶到家裡去了,
我覺得,我當時喝了迷魂藥了。”
“女人嘛,好好哄哄,第一次犯錯,哪裡就到離婚的地步了,
女人鬨一下,你就哄一下,不就完了嗎?
他讓你走,你就走?趕緊的回去,哄老婆去。
女人,還能怎麼哄,還讓我手把手教你啊,
當初,你追你老婆的時候,不是也很有一手的嘛。”
陳東喝得醉意朦朧,起身告辭,林小偉陪著他下樓,給他叫了個摩托車,
陳東暈暈乎乎在小區門口下了摩托車,便和尋常一樣往家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