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岩洪超、淩博淵、青嵐霄,三人吃飽喝足後,心滿意足地走出酒肆。
青嵐霄開口問道
“岩兄,淩兄,不知你們現居何處?離此是否遙遠?”
岩洪超輕輕搖了搖頭,麵露難色道
“青木,實不相瞞,我們初來乍到,尚未尋得安身之所!”
青嵐霄聽聞,趕忙說道
“兩位兄台,若不嫌棄,可願屈尊下榻寒舍?”
岩洪超臉上浮現感激的笑容道
“我們此刻人地生疏,正愁無處可去!”
“青木誠心相邀,我們哪有不去的道理!”
青嵐霄激動地道
“太好了!我家三代單純,無有兄弟姐妹,而且家父請了先生,在家教導功課,在外遊玩也是獨來獨往,早就希望交幾個朋友,可是一直未能如願,不曾想……今日竟能結交兩位兄長,還能邀約回家同住,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兩位兄長,請隨我來!”
岩洪超和淩博淵相互對視一眼,跟隨青嵐霄往城東走去……
青府
渝州城東的一所高門大院,門前,一對威武的石獅守護著這座莊嚴的宅院,雄獅傲立,雌獅溫婉,仿佛在訴說著家族的榮耀與傳承。
高大的門樓飛簷翹角,雕梁畫棟,色彩斑斕,顯現出主人家的富貴與品位。
邁進門檻,映入眼簾的是寬敞的庭院,青石鋪地,整潔有序。
院中栽種著蒼鬆翠柏、奇花異草,四季常青,香氣襲人。
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坐落在院中央,亭內設有石桌石凳,供家人休憩品茗,談論詩書。
宅院兩側,是錯落有致的房屋,青磚灰瓦,木窗花格,透露出古樸典雅的氣息。
正廳門前懸掛著燙金匾額,上書“詩禮傳家”四個大字,彰顯了家族崇文尚禮的家風。
屋內陳設著精美的家具,牆上掛著名人字畫,書架上堆滿了線裝古籍,書香四溢。
正廳裡的茶桌前,青嵐霄的父母,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青嵐霄的母親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道
“老爺!……嵐霄再過幾個月就滿十八了,你看……是不是該請媒婆,給嵐霄說門親事?”
“青家三代單傳,嵐霄沒有兄弟姐妹,功課也是請先生上門教授。”
“直到如今,嵐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們兩人均已年過半百,不知何時便會離開人世,屆時嵐霄一個人豈不是太過於孤單寂寞了!”
青嵐霄的父親點頭道
“夫人所言極是!”
“不過此事,理應先和嵐霄說一聲,問一下他的意見。”
“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再派人尋個媒婆上門,讓嵐霄自己說,想找一個什麼樣的閨秀為伴。”
青嵐霄的母親點頭道
“如此也好!”
夕陽西沉,暮色漸濃,忙碌了一整天的人們,行色匆匆地趕著回家。
有的是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有的是遊玩歸來,還有的則是在此時,才踏上出門的路途。
人潮湧動,川流不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忙碌和目標。
岩洪超與青嵐霄手挽手,談笑風生地向前走著。
淩博淵則刻意放慢腳步,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他那冷峻的眼眸,如鷹隼般緊緊盯著前方的兩人,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人分明今日才初次相識,怎會如此親密無間?連走路都在喋喋不休,難道真有那麼多話可說?
岩洪超滿心好奇的問道
“青木,渝州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青木興致勃勃的說道
“岩兄,渝州好玩的可多了!……比如說……登山、逛廟會,還可以去江邊遊走觀賞美景。”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還可以去戲園子聽戲,或者我請個戲班子來家裡,唱給我們聽也成。”
“哎呀!反正渝州好玩的可多了!”
“你們多住些日子,或者乾脆就彆走了,我慢慢帶你們玩吧?”
“從今往後,你們就把我家,當成自己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去隻需和我說一聲就成。”
岩洪超滿臉笑容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喲!那我和淩深,可就把你家……當成自己的家啦!”
青嵐霄道
“榮幸之至!”
驀然間,陰風驟起,如淩厲的箭矢般呼嘯而來,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要穿透人的骨髓。
原本逐漸黯淡的天空,此刻更是被無儘的黑暗所吞噬,宛如墨汁傾灑,毫無一絲光亮。
形形色色、麵目猙獰的妖魔如潮水般湧現,他們張牙舞爪,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人們驚恐萬狀,呆若木雞地望著這些怪物,臉上寫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心中則被無儘的恐慌所淹沒。
然而,他們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雙腿發軟,無法挪動分毫。
其中一個怪物,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逐漸向一名男子逼近。
男子的雙眼因極度的驚恐而瞪得渾圓,眼睜睜地看著怪物一步步靠近。
突然,一股刺骨的劇痛從腹部傳來,男子下意識地低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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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時竟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而那怪物正貪婪地用鋒利的爪子,將內臟挖出來,當著男子的麵,肆無忌憚地吞食著。
男子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他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身體也如失去支撐般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而那恐怖的場景卻永遠烙印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頭。
人們猶如驚弓之鳥,四散逃去,並且發出一聲聲驚恐的呼喊和求救……
整個渝州城,陷入了無儘的混亂和恐慌。
岩洪超眼神如炬,聲如洪鐘地吼道
“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囂張!”
淩博淵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冰晶劍瞬間出現在手中,他如飛鳥般飛身向妖魔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