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辭溪點了揚聲器,小崽子氣憤奶凶的聲音在祁辭年的賓利車中回蕩。
祁晏眸子微沉,聲音冰冷如霜,“有人闖進來了?”
還想抓他祁晏的女兒?
那他月薪五萬請來的護院是乾什麼吃的?
坐在駕駛位的祁辭年更加心虛,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祁辭溪又急又氣,哪有心思和精力理他爹,聲音都吼破音了,“叫你給我在那等著就乖乖等著,那不是壞人,是祁辭年,你五哥!”
祁辭溪的話急吼吼說完,電話兩頭都安靜的落針可聞。
祁辭年目視道路,手和腳都忙了起來,加一會兒速,加一下速,車子開的一顛一顛的。
剛被一個逆子忽視,又被一個好大兒顛到想吐的祁晏臉黑。
想到還有一個離家出走的女兒,真是哄堂大孝,祁晏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氣死。
楊福生看著脖子一梗,懵但反骨的小小姐,怕她沒聽明白,噔噔噔跑上去拉住她的恐龍尾巴尖尖。
“小小姐,您聽到了嗎?”
“那不是壞人啊,是你還未見麵的五哥,五少爺啊!”
小崽子小短手一揣,冷著一張臉,但又好奇的看向楊福生。
“五鍋鍋?”
楊福生都快淚灑心田了,今天找了一天腳底板都長水泡了,少爺小姐都快彆鬨了。
“是啊,六少爺說是五少爺!”
小崽子確認後,很快就接受了,沒了要抓她的壞人,祁辭溪跟她的矛盾首當其衝。
“不藥,窩不聽壞鍋鍋的話!”
被折騰的人仰馬翻的祁晏直接伸手拿了祁辭溪的手機,修長泛著冷意的手指按在突突跳的額頭。
“祁瓷星!”
冰寒的聲音好聽到爆炸,裹挾著幾分疲憊。
小崽子聽到粑粑的聲音,眼睛瞬間就亮了。
開心道,“係粑粑哇!”
原本還想要好好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頓,但聽到這道歡欣軟萌的聲音,氣就消了大半。
真是栽在這個小崽子身上了!
“聽話,就在那兒等爸爸!”
壞鍋鍋的話可以不聽,但係粑粑的話要聽。
小崽子聽話的點點大腦瓜,毛絨絨的腦袋上呆毛一點一點。
因為祁晏又打了一道電話,上好的飯菜沒多久就送到了偏遠的月影閣。
小崽子左手拿著剝好的蝦蝦吃,右手還讓楊福生幫忙擦洗。
門被急切的推開,嗚啦啦的走進來一堆人。
祁晏打頭,祁辭溪和祁辭年緊隨其後,後麵還跟著詩詩、老管家、小柳……
“粑粑!”
小崽子跳下椅子,瘸著腿,一蹦一蹦的向祁晏跑去。
小爪子上還抓著吃了一半的蝦蝦,油乎乎的。
另一隻小爪爪白一點黑一點的,看起來像是去挖過煤了。
祁晏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但還是快步上前,一把將小崽子抱進懷裡。
衣服臟了就扔了,但小崽子怎麼看起來一瘸一拐的?
“粑粑!”
小崽子開心的抱著祁晏的手臂,臟臟的恐龍頭頭蹭啊蹭。
祁晏的臉色冷的嚇人,“腳受傷了?”
小崽子嘴巴一撇,看到粑粑身後站著的兩個鍋鍋,小鼻子越來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