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辭修無語凝噎。
祁辭卿房間內,祁辭卿單手將某隻胖崽崽提溜起來。
小崽子滿臉不服,臉上寫著爾等還不來拜見腦大的囂張氣焰。
給祁辭卿看笑了,那笑陰冷陰冷的,縱使是小崽子,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心中大為震驚,四鍋鍋腫麼霸氣到嚇仁哇?!
小崽子學了學,卻發現好像怎麼都少了點靈魂。
雖然不服,但是忍不住仰頭巴巴貼過去問,“四鍋鍋,泥係腫麼做到噠?”
祁辭卿冷笑。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小崽子居然還在學他。
“小胖崽,再學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竹筍炒肉!”
小崽子眼睛一亮,“四鍋鍋泥要請窩呲肉肉?”
嗬,想請她吃肉!
一肚子的火,還沒發,就被小崽子的傻氣給撲滅了。
小崽子卻開始激動的扒拉著祁辭卿,“可係四鍋鍋,泥可不可以先告訴窩,然後再帶窩去呲肉肉哇!”
祁辭卿的銳利丹鳳眼,對上小崽子的清澈愚蠢葡萄眼。
心中隻剩下無力。
他跟一個蠢裡蠢氣的兩歲半小崽子較氣什麼呢?
長時間提溜一團胖嘟嘟的崽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比如現在祁辭卿提著小崽子的右手,明顯有些疲累泛酸。
祁辭卿將小崽子往沙發上一放,跟求知欲爆棚的小崽子大眼瞪小眼。
小崽子那個心急啊,急得連萌都賣上了。
“四鍋鍋,泥就告訴窩嘛!”
祁辭卿挺拔的身軀一顫,垂眸看向蹭著他的小胖崽。
就像是被一團毛絨絨蹭上了,祁辭卿冷不丁寒毛倒豎。
他就不該將這個小崽子帶進來,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除了陌生和生澀的親近外,還有點點溫暖和竊喜,悄悄鑽了出來。
以至於祁辭卿雖然身體因為不習慣而僵硬,但嘴角卻偷偷揚了上去。
祁辭卿發覺自己的嘴角背叛了自己,立馬火速壓下。
有些氣惱的將沙發上的小崽子提起來,抬步往門口走去。
小崽子瞪大眼睛,四鍋鍋不呲軟噠?
眼看就要被扔出去,小崽子氣呼呼一揣爪爪,辣就彆怪窩來硬的惹。
小崽子展開爪爪,握拳出擊,“四鍋鍋,辣泥就呲硬的叭!”
卻不料祁辭卿早她一步,將她提溜開,小崽子的短爪爪,根本打不到。
祁辭卿保持著站在門前要開門的姿勢,就那麼靜靜站立,看著小崽子張牙舞爪,但是什麼用都沒有的樣子。
小崽子一頓亂舞,快速舞動的爪爪,在無數次出擊,發現每次跟四鍋鍋都有一段距離,根本打不到後。
有些奇怪的舉起爪爪看了看,然後嘴角隱隱抽搐,嘴巴一撇。
整個崽子委屈的不行。
祁辭卿看她安生了,繼續打開門,本來還煩要去找傭人來抱這個小崽子。
沒想到猛一開門,就跟慵懶站立的祁辭修,還有急得團團轉的老爺子麵麵相覷。
祁老爺子見出來了,立馬湊上去。
祁辭卿像是丟燙手山芋般,把小崽子丟給祁老爺子。
邊丟還邊說,“把這個短爪的小崽子抱走彆煩我!”
祁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直接炸毛。
“祁辭卿,她是你妹妹,對你妹妹客氣點!”
祁辭卿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麼,掃了眼像是也要說什麼的祁辭修,哐咚一聲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