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辭溪把那隻溺水的烏龜用手撈出來,眼神嫌棄鄙夷。
小崽子擔心的抱著詩詩給她的小醫藥箱,拿出了創口貼、碘酒、跌打萬花油等物品。
“八八,泥沒係叭,腦大窩給泥塗藥藥哇!”
悠悠轉醒的烏龜八八,看著能把自己醃入味的各種藥水,打了個哆嗦。
一個激動,嚇的猛翻了身。
用兩隻後爪站立,短暫的張牙舞爪了一陣子,又四腳朝天的摔回去。
放我回去啊,這真不是龜待的地方啊!
誰家好人養龜龜,直接扔進大魚缸裡,讓龜溺死啊!
我恨呐!
小崽子伸出爪爪,戳戳小烏龜腹部的甲殼,“龜龜還廢怕水水咩?”
祁辭年表情凝固,烏龜好像是用肺呼吸來著。
所以剛剛小崽子告訴他們,烏龜站在水草上墊腳伸脖子,並不是在玩兒,而是在呼吸?
“咳咳……不要再放在爺爺的魚缸裡了,讓人換個淺水池,確保烏龜能浮在水麵上呼吸。”
大家的表情,罕見的默契一凜。
小崽子對自己的烏龜小弟,十分的喜愛,幾乎是走哪帶哪。
周日上午,陽光明媚。
小崽子吃飽喝足帶上烏龜八八就往外跑,沒過多久,就發現八八不見了。
小崽子蹲下,貓著腰這兒扒扒,那裡瞧瞧。
“八八,八八,泥在哪哇!”
祁晏出差回來,眉眼有些疲倦。
但汽車開到主宅外的小花園邊上,就看見了貓在那裡,不知道在找什麼的小崽子。
祁晏心軟了一塊,眉眼含上了笑意,疲倦感沒來由的被一掃而空,打開車門從車上下去。
小崽子聽到汽車聲,疑惑轉頭,看見祁晏後,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粑粑!”
“粑粑,泥肥來惹!”
小小的崽子,散發溫暖耀眼的光芒。
祁晏蹲下,張開手,感受女兒衝進他懷裡的幸福感。
聲音溫柔寵溺,“團團!”
小崽子一頓,踮起腳尖,爪爪抱著自家粑粑的胳膊,圓滾滾的臉蛋子開心的蹭了蹭。
想到八八還沒找到,拉著祁晏往花叢中走。
“粑粑,窩的八八不見惹!”
祁晏“???”
八八是什麼,怎麼跟小崽子叫的粑粑那麼像?
事實證明,眼神毒的一批的祁晏,找起烏龜來,也是輕輕鬆鬆。
但祁晏看見自家女兒,對著一隻烏龜,八八長,八八短時。
剛剛的激動、欣慰、喜悅蕩然無存。
為什麼一隻烏龜的名字,跟小崽子對他的稱謂那麼像。
因為家裡有這麼多逆子,以及他也蹭坐了二十來年的逆子經驗來說,他絕不相信這是巧合。
肯定是有逆子在攛掇!
祁晏一把抱住小崽子,將人和烏龜抱進去,然後讓管家把在家的幾個逆子先請下來。
“說說,這隻烏龜的名字,是哪位的傑作!”
祁晏的笑中摻著冷,目光幽幽若有若無的打量著三個兒子。
祁辭溪和祁辭卿,一個明騷一個悶騷,剩下一個大兒子,也屬於那種悶聲憋大招的。
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是哪個。
誰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