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紹輝離去之後,手術室外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氛圍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籠罩其中。
餘父臉上寫滿了不滿與防備,那緊皺的眉頭和審視的目光,仿佛在防備著什麼巨大的危機。
溫慧麗則泣不成聲,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若不是坐在座椅上,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她的哭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更添幾分悲戚。
餘薇安站在一旁,適時地開口安慰著兩人,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婉,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爸爸,媽媽,你們彆太傷心了,二哥一定沒事的。”她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與關切,眼神中透露出的那股子貼心勁兒,讓人看了心生暖意。
在她的勸慰下,餘父和溫慧麗的神情漸漸有了些許緩和,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一些。
而田真真卻獨自站在一旁,與眾人保持著明顯的距離,絲毫沒有上前安撫的意思。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平靜而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在這個時刻,她連假裝關心的心思都沒有,她清楚,在這個家庭裡,她始終是個外人,再多的偽裝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妹妹,你也過來安慰安慰爸媽吧。”餘薇安突然把目光轉向田真真,臉上依舊掛著那看似溫和的笑容,可說出的話確是時時刻刻準備給田真真挖坑。
“我知道剛剛大哥的話讓你有些生氣,讓你對我們產生了隔閡。
但爸媽現在這麼傷心,你也要體諒他們,可千萬彆記恨他們呀。”這話表麵上是在勸和,可細細品味,卻是在挑撥離間,暗示著田真真因為之前的事而對父母心懷不滿,這才不滿的一直站在一旁。
餘父聽到這話,原本就不佳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看向田真真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在他心裡,田真真這個沒有在身邊長大的孩子,終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看到她獨自站在一旁,與他們刻意拉開距離,餘父隻覺得她是在為剛剛的事情賭氣,心裡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在心裡暗自想著,且不說這車禍的事是否與她有關,就她這冷漠的態度,就足以讓人生厭。
在他眼中,田真真和溫柔體貼的餘薇安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連餘薇安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哼,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她還脫不了乾係。”餘父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係,我們餘家絕對不會姑息。”他的眼神中透露狠辣,仿佛已經認定了田真真是罪魁禍首。
事實上,不管車禍是否與田真真有關,他都已經在心裡盤算著,不再想把這個麻煩的女兒養在家裡了。
自從田真真來到家裡,家裡就沒太平過,各種事情層出不窮,讓他心煩意亂。
“爸,你消消氣,妹妹她也隻是一時沒想明白而已。”餘薇安依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輕聲說道。
“等時間長了,氣消了,她也就明白了。
咱們當子女的,哪裡會生父母的氣呢。
妹妹畢竟在外麵養了這麼多年,沒人教她,咱們還是要多體諒她一些。”這話看似是在為田真真開脫,實則是在給她定罪,暗示她心中有怨氣,還貶低了她的出身和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