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然跟在蛇錚身後,蛇錚竄出去纏住獵物的一瞬間,瞄準獵物的脖子和眼睛,拉弓射箭一氣嗬成,隻一瞬間,一隻獵物被製服。
在樹上的雪白歡呼一聲,伸出爪子跳下去,和兔景前後夾擊,咬斷獵物的脖子。
在樹上蕩了一天,太陽落山後,喬栩然眼睛還是亮晶晶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皮膚上全是濺上的血。
儘管這樣,喬栩然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拉著蛇錚的手,還處在捕獵的場景中沒有回神。
蛇錚輕拍喬栩然後背,幫他順著氣,也是開心的,今天又和喬栩然一起捕獵了!
晚風中帶著滾燙的血腥味,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喬栩然隻有一句話想說——一種植物。
“開心嗎?”蛇錚彎腰和喬栩然臉貼臉,這是蛇類表示友好的動作,蹭著喬栩然臉頰和脖子,蛇錚身上的涼意傳到喬栩然身上,讓喬栩然急促的心跳變得正常。
喬栩然重重點頭“開心!”
“那我們回去後,兩個人一起捕獵,然後再一起采集,怎麼樣?”蛇錚眸子在黑夜中呈現淡淡的紅,喬栩然照著這抹紅,“好!一起捕獵,一起采集。”
兩個人在黑暗中臉貼臉,對於夜視能力良好的獸人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兩樣。
雪白身上也帶著紅色,正鑽到獵物堆裡看喬栩然射死的動物,和身旁的兔景一起看,順便描述喬栩然是怎麼用弓箭殺死獵物的。
兔景在地上伏擊,沒有看到喬栩然射箭的動作,雪白講不明白,蹦到喬栩然身邊“喬,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弓箭嗎?”
喬栩然離開蛇錚的臉,把弓箭遞過去“小心彆讓箭頭挨到傷口,上麵有麻醉果,對身體不好。”
麻醉果的效果,雪季的時候喬栩然和她講過,雪白“嗯”了一聲,帶著弓箭走到兔景身旁,學著喬栩然的樣子,和兔景說喬栩然是怎麼捕獵的。
狼哈已經跑沒影了,去看彆的部落抓了多少獵物,時不時在沙洲的某個地方發出拐著彎的狼嚎。
狼紫狼欣繞著獵物,狼紫數他們抓到了什麼,狼欣在一旁用棍子劃橫線,有的獸人會為了某些小利益虛報獵物的數量,還是先數一遍為好。
虎言和鹿安站在一起,銳利的視線盯著每一個路過準備過來撬牆角的獸人。她們守衛部落邊境,戰鬥的次數比所有獸人都多,自身帶著殺伐果斷的氣質,讓每一個路過的獸人不敢將視線放到她們身旁。
路過他們存放獵物的地方,腳步都會快上幾分。
不一會兒,負責數獵物數量的獸人來了。
來的獸人穿著花裡胡哨的衣服,臉上塗抹著各種顏料,拿鼻孔看人,兩個數兩個記,剩下的端著架子站在一旁,不讓彆的獸人湊近他們。
一個祭司嘴裡念念叨叨,喬栩然想湊近看一下,立馬被周圍站著的祭司阻止,拿著自己的武器,一個尖細的骨頭棍,朝著喬栩然刺過來。
“你想偷聽獸神的賞賜?”
瞬時間,原本喧鬨嘈雜的獸人像是被摁下了靜音鍵一樣,停在原地,不說話,全部盯著他們這邊。
“啥?”喬栩然疑惑,他不過是轉了個頭,把視線放到獵物堆上,和獸神的賞賜有什麼關係?
蛇錚擋在喬栩然身前,視線冷漠,漫不經心的抬手“你說什麼?”比端著架子的祭司更高傲。
虎言和鹿安也走過來,默不作聲的盯著說話的祭司,時不時在數數的四個祭司身上掃過,狐雒也走過來,盯著麵前的祭司“你們想乾什麼?”
一看是狐雒,那個說話的祭司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孔驍部落什麼時候多了這個獸人,長的跟個小白臉一樣,孔蘇看人的眼光越來越不行了。
祭司不說話了,瞪著眼睛,等著他的同事數完,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蛇錚遊到他們身前,露出指甲和冒著毒液的毒牙“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