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過走道,離開了一般幸存者的群居地。
這裡的老大待的地方居然還是一家店麵改過的密封辦公室形式的房間。
估計也是壓榨勞動力得來的。
我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接著裡麵傳來一聲“進來”,聲音比想象中渾厚,但又有種故作高深的偽裝感。
進門之後,正對麵坐著的男人,額,怎麼說呢,直觀看來的話比普通人要好看點,個子很高,但整個人有種塑料的健身質感。
以我審美來看和林墨差遠了,但是和陳東寶比起來那簡直貌若潘安了。
咳,扯遠了。
除此之外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房間的角落裡居然綁了個人,還是用鐵鏈拴起來的,頭發披散,看不清臉但應該是女性。
麵前放了個喂食盆,當狗一樣養著。
人質?
自己房間還拴個人質?
要麼是變態,要麼就是危機感太重,也可能兩者都是。
“我叫徐天,之前是對麵開健身房的,現在是這裡的老大。”
男人架著聲調站起身,將一把手槍拍在桌子上,同時還不經意間秀了一下那劣質感的肌肉。
林墨咽了口口水,站到了我身前。
“夏露,他是林墨。”
講道理其實我挺怕的,但是麵癱和毫無起伏的語氣成了完美的偽裝。
徐天愣了一下,估計是也沒想到我能這麼鎮定,至少看起來很鎮定,但他很快又進入了狀態。
“你們也是逃難來的吧,怎麼樣,我這很安全,還食物,隻要你們乖乖聽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在我身上不斷遊走,眼中的邪念不言而喻,但是眼光在我胸前凝滯了一下並皺起了眉頭。
得,不喜歡平的。
等會,我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個絕世美少女來著,而且還濕身狀態
原來被打劫的資本就是我自己啊!
“不必了,我們等雨停了就走,感謝您的好意。”收回胡思亂想,我回答道。
“走?”徐天冷笑一聲,“外麵都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不是找死嗎?小美女,放心,我這安全的很。”
我看了眼旁邊奄奄一息的人質,你說說你這話自己信嗎?
“不用擔心,這隻是不聽話的小懲罰。”徐天笑笑,“你們隻要好好聽話就不會有這事。”
“說過了,我們不會待很久。”
“開什麼玩笑!我這裡不比外麵安全多了?”
也許是驕橫跋扈慣了,他似乎對拒絕他這件事非常憤怒,畢竟缺乏安全感的人不會允許有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目前來看和陳東寶說的幾乎一樣。
“門的鑰匙都在我手上,我不讓你們出去你們這輩子都出不去。”
抱歉啊,我手上有一把你不知道的鑰匙。
徐天說著,握住桌上的手槍“來我這的要麼乖乖聽話,要麼橫著出去!”
黑黝黝槍口正對著我。
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你想乾什麼!”
林墨也嚇得不輕,冷汗直冒雙腿發顫,畢竟槍這玩意在這個國家可不是平頭老百姓能看到的東西,這玩意的威懾力可比已經見慣了的喪屍大多了。
但他依舊擋在我身前沒有移動半步,雖然我很想說這麼站位會不會被一穿二,但看在他這麼努力的份上還是算了。
“你不敢開槍。”
我繞開林墨,往前走了兩步,平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