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大部分是輕鬆愉快日常向,各位可以放心。)
唔
這是哪?
我睜開眼,所見的大地滿目瘡痍,斷壁殘垣在寒風中搖曳,灰蒙蒙的天空籠罩這厚重的塵埃,向著四周無限延伸過去。
枯草斷莖,死樹殘花同那些不可名狀的生物屍體一道靜靜腐爛在大地的裂隙中,散發著撲鼻的惡臭,和死亡的氣息。
以及那極其顯眼紮破了天空的類似血肉組織的紅黑色巨型枝條,它蠕動著,仿佛在榨取天地的生氣。
沒有光,沒有生命,整個世界就像是被遺忘在角落無關緊要的雜物,或者被宣判了死亡的絕症病人。
看不到一絲希望,哪怕一絲。
明明才剛剛穿越,體內的生氣似乎都要被剝奪殆儘,昏迷前的最後一眼我似乎看見了天空裂開了
隨著暴雨的落下,我的意識也徹底沉沒。
這次死的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醒了!醒了!”我似乎聽到一個還算耳熟的聲音,但是還沒讓我來得及確認聲音的主人就竄出了門外,“師父!那個女孩醒了!”
看來已經入夢了,而且看這情況
啊,我大概明白了。
我估計是個昏倒在路邊的神秘少女,被宗門的人發現之後撿了回來,理由估計是我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接下來的劇情大抵就是圍繞著我身上的秘密發展出的一係列愛恨情仇。
嗬,套路。
不過
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總感覺忘了些什麼
似乎是一棵大樹?
還是藤蔓?
我試著去探尋那些模糊的記憶,但是發脹的腦袋似乎在警告我不要再試著想了,我也隻好停了下來。
想不起來,雖然很在意,但是想不起來也沒轍。
我從床上坐起來觀察著四周的擺設,沒有什麼特彆要注意的地方,普普通通的一間古風客房。
我身上的穿著雖變成了粗布麻衣,但是怎麼說也貼合了環境。
雖然我很想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暗道之類的東西,但是外麵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毫無疑問的,是安然。
不過和謎夢之間看到的安然不一樣,這時候的安然全然沒有膽怯和自卑,一身勁裝打扮,長發束起,目光炯炯,腰間佩劍,活脫脫一個颯爽女俠。
這讓我很好奇她究竟為啥會變成那般膽怯的樣子。
在安然旁邊的是個老人,白發飄逸,手拿拂塵,氣場超然,如果不去注意他嘴邊沒擦乾淨的食物汁水,大概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吧。
大概
“咳咳,這位小友,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啊?”
?
你二臂吧?
哪有一上來就收徒的?
你的高人做派呢?
“師父嘴角,嘴角”
“哦!抱歉抱歉。”老道用寬大的袖子抹了把嘴,“想必小友內心有諸多疑惑,儘可一一道來,老夫為你解答後再拜師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