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喜脈!”
“當真!”
“千真萬確!”
“好,你且去領賞,重賞!”
“謝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有了!有了!哈哈哈哈哈——”
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興奮地大叫著,而在他一旁的床上,一位婦人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中滿是慈愛。
“真是的,彆嚇著孩子。”
婦人略帶嗔怪地看了眼男子。
“哈哈,朕老來得子,如何不興奮。”
“若非先皇留下的禍患讓陛下分身乏術,這時候早該兒孫滿堂了。”
“不,婉兒,此生我隻愛你一人。”
“陛下”婦人並沒有露出想象中那種嬌羞的模樣,“還請以國祚為重若是我這胎”
皇帝擺了擺手不以為意“放心吧婉兒,你且好好歇著,朕這就去讓禦膳房做點大補菜式。”
這段記憶是帝皇家?
如果和言信有關,那麼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大概就是言信。
她爹是皇帝
所以言信其實是當朝公主?
關於我那沉默寡言的三師兄竟然是當朝公主扮男裝這回事?
言歸正傳。
可這時候言信還沒出生,我又怎麼會看到這段記憶?
安然那裡得到的經驗,從檀香中看到的,有彆人也有自己,和言信有關的都能算作她的“人間”嗎?
不等我仔細思考,伴隨著眼前一陣模糊,畫麵再度一轉。
“怎麼會是女兒呢?”皇帝呆愣著,望著新生的嬰兒,像是木頭人一樣僵在了原地。
床上虛弱的妻子用一種極其懇求的眼神看著他,費力地搖頭。
孩子的哭聲回蕩在兩人之間,但隨即又被外麵突然而至的大雨儘數掩蓋。
雖然我明白大部分類似於古代架空時間線的設定多少帶點重男輕女,但是這明顯有些過分了吧。
總感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輕女了,這就像是生了個女兒世界就要毀滅了一樣。
世界毀滅?
腦海中一瞬間似乎要抓住什麼,但是一下子就被接下來的場景衝散了。
“母後,喝藥。”依舊是熟悉的寢宮,但是這時候的言信已經是是個水靈靈的小女孩了。
但躺在床上的婦人應該說是皇後吧,臉色似乎越來越差,身體也更虛弱了。
“好,信兒真乖。”
皇後扶著床沿,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接過言信手中的藥湯。
“聽話有什麼用,父皇還是不喜歡我。”
聽到女兒那聲嘟囔,皇後用眼神讓下人們退下,才開口對著言信說“休得胡說,哪有父母不愛孩子的。”
“可可父皇他整日整日都見不著人,上回說帶我出去玩,臨時又把我給老師學寫字,自己不見了。”
“你父皇太忙了,他不僅僅是你的父皇,還是這天下百姓的皇,信兒,你要高興才是。”
“哼信兒不高興。”言信撅著嘴一臉生氣,但又帶著些難過。
“父皇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信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不是,不是信兒說的!是是信兒聽李叔叔說的!他說父皇天天都去找彆的女人”
“李叔叔?哪個李叔叔?”
“就是那個總是笑眯眯的,胡子長長的,長得胖胖的李叔叔。”
“這個李石宰咳咳咳”
“母後!母後您沒事吧,信兒不說了,信兒不說了,嗚嗚。”言信抱著皇後一通大哭,聽到裡頭咳嗽的動靜,外麵的下人也是趕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