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顧楓咳嗽兩聲,下意識想開口解釋兩句。
但臨到開口,他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說“我剛剛的行為是衝動,是很正常的舉動,沒有問題,你不要多想?”
這種話顧楓光是想想就透著一股子做賊心虛,不說還好,說了他反而感覺剛剛那件事會變得怪怪的。
於是在他的乾咳聲吸引來納雅的目光後,他張口卻又卡住喉嚨,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樣一來,沙發的氣氛立刻更添加一絲的尷尬。
“額,你慢慢吃,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先上樓去了。”
最終,顧楓選擇了跑路。
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乾脆跑路,至於剛剛的事,等到明天應該就沒人在意了。
在他拿著半塊豆沙月餅上樓後,納雅目光在空蕩蕩的樓梯上稍稍停留,收回目光後,她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剩下的半塊月餅,隨後又轉移到另一隻空蕩蕩的手。
腦海再度回想剛才顧楓從她手中咬過月餅的一幕,他那隻空蕩蕩的手,其中一根手指的指尖悄然仿佛傳來一股奇特的溫度和柔軟觸感。
她不明白剛剛那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又有什麼問題,隻是沒來由的,她心跳微微加快,小巧的耳朵尖悄然漫上一層薄紅。
晚些時候,回到了床上準備休息的她,腦子裡依舊不時閃現沙發上分享月餅的畫麵。
這些畫麵連帶著又將她腦海塵封許久的一些記憶片段給拉了出來。
比如和顧楓初見的那個雨夜,又比如隨後路上夜晚的聊天,還有第一次分彆時的道彆。
第一次的,納雅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居然有些失眠睡不著覺。
時間來到第二天的早晨,顧楓如往常準時醒來,打開臥室房門後,他看見了對麵還緊閉著的臥室門。
腦海回憶起昨晚月餅的事情,他這會兒倒是再沒昨天的慌亂和尷尬,隻是更多的思考納雅怎麼看待昨天那事,一天過去有沒有忘了那事?
不過這些肯定是不好問的,他也隻能等晚些時間納雅醒來後麵對他的表現來判斷。
沒在這事上多想,他走下樓,準備出門購買早餐。
臨出門前,他突然聽見樓上傳來門把手扭動的聲音,腳步微頓,他稍稍等了等,然後就看見穿著睡衣的納雅睡眼惺忪的揉著眼下樓。
似乎一晚沒睡好的樣子?
“納雅,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嗎?”顧楓打招呼順口詢問。
聽見他的聲音,正下樓的納雅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他。
納雅的目光在這個導致自己失眠的罪魁禍首身上頓了頓,心底卻並沒多少異樣感,昨晚的那種感覺似乎已經完全褪去。
不知道是熬了一晚想通,還是因為困乏生不起更多的情緒。
納雅的目光隻是在顧楓身上頓了頓後,然後就並無異常的點頭回應顧楓剛剛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