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近曦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對著刀凜緩緩說道“我這次可算是重創了‘野狼幫’,他們在那場戰鬥裡可是吃了大虧。但是你應該也知道,聽說‘野狼幫’那些人向來睚眥必報,我現在心裡有點沒底,他們事後會不會選擇報複啊?”
刀凜雙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地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報複倒是有可能。你想啊,咱們這次讓他們損失慘重,他們的麵子往哪兒擱?不過呢,他們這次確實損失了大半戰力,胡狼那個人雖然凶狠,但也不是沒腦子。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找咱們報仇的話,恐怕有些力不從心。我覺得他可能會向他的上麵要支援,畢竟‘野狼幫’背後的勢力可不小。”
龍近曦聽了刀凜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堅定地說“如果他們回來報複的話,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也不管他們找來多少幫手,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會讓他們再嘗嘗失敗的滋味。”
刀凜看著龍近曦,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不過也不能大意。他們要是真的找來了支援,那肯定是有備而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先去聯絡一下那些可靠的朋友,看看能不能多找些幫手。”
龍近曦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道“嗯,就這樣去做吧。好啦,那您先去忙您手頭的事情吧!”
刀凜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隨後轉身匆匆離去,開始投入到緊張而繁忙的工作之中。
龍近曦則邁步走向趙甲軒所在之處,他先是低頭查看了一番散落在地上那些剛剛被繳獲來的各式武器,接著將目光移向趙甲軒等人,仔細端詳著他們身上或深或淺的傷痕以及尚未完全消散、仍殘留在外骨骼上的毒素。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龍近曦決定利用空間之力,把一號車的駕駛座後方改造成為一個的洗消室。其實以他所擁有的實力,原本完全能夠憑借自身的空間之力瞬間清除掉這些毒素,並同時修複好眾人受損的外骨骼。然而,考慮到如此驚世駭俗的能力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最終龍近曦還是選擇采用一種相對更為常規且容易讓人們接受的方法來清除外骨骼上殘留的毒素。
於是,他轉頭對著趙甲軒等八人說道“諸位,請移步至一號車那裡,進去後進行一次全麵的洗消處理。”
聽到這話,八人齊聲應道“遵命,先生!”緊接著,這八個人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一號車走去。到達車輛旁邊時,他們很有默契地自動分成四個小組,每兩人組成一隊,依次進入車內開始執行洗消任務。
在一片漆黑與死寂交織的荒野之中,一輛車正歪歪斜斜、艱難地朝著那座陰森聳立的采集塔駛去。說是車,卻早已殘破不堪,車身滿是坑窪,鐵皮外翻,像是被暴力狠狠啃噬過,車漆剝落殆儘,裸露出斑駁生鏽的內裡,一路“嘎吱嘎吱”作響,仿若瀕死之人的痛苦呻吟,每前行一米,都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隨時可能散架癱倒在這荒蕪之地。
車內,胡狼無力地癱在後座上,外骨骼下他麵色慘白如紙,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淩亂的發絲,順著臉頰滑落到滿是血汙的衣領之中。他的身軀多處負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亙在大腿外側,皮肉外翻,鮮血還在汩汩湧出,染紅了大半截褲管;胸膛處亦是淤青一片,隱隱透著紫黑色,肋骨怕是斷了幾根,每一次呼吸,都牽起一陣鑽心劇痛,讓他忍不住倒抽冷氣。
儘管身受重傷,可他身上依舊套著那副外骨骼裝置,隻是此刻,外骨骼也殘破了,金屬外殼上滿是劃痕與凹痕,有的地方甚至被利器洞穿,線路外露,閃爍著零星電火花,液壓裝置也時靈時不靈,發出“滋滋”的異常聲響,往昔那威風凜凜、助力戰鬥的模樣蕩然無存,如今更像是累贅,卻又似他最後的“救命稻草”,支撐著他不至於徹底倒下。
駕駛座上,是個身形瘦削、滿臉胡茬的男人,眼神中透著疲憊與焦急,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泛白,猛踩油門,試圖讓這輛“苟延殘喘”的破車再快些。車輪揚起漫天沙塵,在荒野上拖出一道歪扭倉晃的軌跡,一路向著那座采集能源的采集塔奔去。
那采集塔猶如一頭鋼鐵巨獸蟄伏在荒野儘頭,周身環繞著層層嚴密防禦設施,高聳的塔身上閃爍著冰冷機械光澤,塔尖刺向雲霄,周邊各類監測裝置不停旋轉掃描,一道道防護電網滋滋作響,似在發出無聲警告。而塔內,源源不斷的能源被采集、轉化、儲存,那些珍貴能源仿若流淌的“血液”,維係著背後龐大勢力的運轉,賦予陳梟掌控一方、作威作福的底氣。
車子終是顫顫巍巍地抵達采集塔下,胡狼被人半拖半拽地弄下車,強撐著一口氣,在旁人攙扶下,一步一挪,曆經層層守衛審視猜忌的目光,帶著滿身傷痛與惶恐,走進了那彌漫著壓抑氣息的房間,直麵那個令他膽寒的陳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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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氣氛仿若被極地的寒風吹徹,冷到了骨子裡,幽黃的燈光在這肅殺的氛圍下也瑟縮著黯淡光暈。陳梟仿若一尊冷峻的冰雕,坐在那張皮椅之上,目光似寒星,冰冷且銳利,修長的手指仿若敲打著審判的鼓點,有節奏地在扶手上來回敲擊,每一下都敲在胡狼那忐忑不安的心上,旋即,鼻腔中溢出一聲冷哼,恰似冰棱墜地,崩碎出尖銳的寒意“哼,胡狼,你可真有能耐啊。擅自行動,還搞得一敗塗地,你讓我的臉都丟儘了。瞧瞧你這副慘樣,像個喪家之犬般跑回來,也不嫌丟人現眼!”
胡狼身形本就因重傷而搖搖欲墜,此刻在陳梟這如刀的嗬斥下,更是抖如篩糠,額頭瞬間密布豆大的汗珠,沿著鬢角滾滾滑落,洇濕了衣領,那聲音仿若被秋風扯碎的殘葉,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老大,我當時真以為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隻要拿捏得住,就能獲利無數,可誰能料到……他們竟似早有防備,仿若狡猾的狐狸,挖好了陷阱等我們跳。”
“啪!”陳梟猛地一拍扶手,霍然起身,那身形裹挾著如山的威壓,幾步便跨到胡狼跟前,仿若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眼神恰似寒刃出鞘,直直刺進胡狼眼裡,切齒怒道“沒想到?你做事之前就不會動動你那榆木疙瘩腦袋?現在可好,人手裝備折損大半,你說,這爛攤子怎麼收拾?嗯?”
胡狼仿若被抽去了脊骨,雙腿發軟,哪裡還敢直視陳梟那仿若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睛,頭埋得低低的,囁嚅著“老大,我知道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龍近曦那個混賬東西,手段陰狠,行事狡詐,這般折辱我們,怎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啊。隻要您給我點支援,哪怕隻是寥寥幾個得力的兄弟,配上趁手的家夥事兒,我發誓,一定能把他們收拾了,找回場子,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陳梟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恰似霜花綻於唇角,轉身大步走回椅子,重重坐下,那姿態仿若對胡狼的哀求不屑一顧“支援?你覺得我還會像個冤大頭那般,輕易信了你這滿嘴跑火車的鬼話?你捅出這麼大的婁子,上頭那些個眼睛都盯著呢,已經對我頗有微詞,怨言都快把我耳朵塞滿了。”
胡狼心似油煎,急得眼眶泛紅,額上青筋暴跳,咬著牙道“老大,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的!龍近曦那貨如今肯定正得意忘形,篤定咱們被揍得元氣大傷,無力反擊,正是他們最懈怠的時候。隻要您肯給我撥些人手,再勻點精良裝備,我趁其不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絕對能成功,絕不再給您丟人現眼。”
陳梟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仿若一座難以撼動的冰山,審視著胡狼,語氣依舊冷淡“你說得輕巧,跟玩兒似的。現在上頭對這件事盯得跟惡狼瞅著肥肉似的,我要是再給你支援,萬一又搞砸了,我這屁股下的位子怕是都坐不穩,也得跟著你掉進火坑,萬劫不複。”
胡狼心有不甘,仿若困獸般嘶吼,狠狠一咬牙,“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滿臉悲戚與懇切“老大,我真的不甘心呐!我在幫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哪曾這般窩囊過?要是就這麼認栽,往後在幫裡,我就是個任人踩踏的螻蟻,哪還有臉立足?老大,您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沉淪啊。”
陳梟眉頭皺成個“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好似被嗡嗡叫的蒼蠅糾纏,厭煩道“那是你的事兒,你要是怕在幫裡待不下去,你自個兒想法子去,彆妄圖拉著我給你墊背。”
胡狼哪肯罷休,膝行幾步,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聲淚俱下“老大,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對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呐!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曉您手頭有底牌,您掌管的協防軍,那可都是一頂一的好漢,隨便抽調幾個出來助我,這場子肯定能找回來。”
陳梟神色一凜,眼中露出一絲猶豫,那協防軍可是他在這危機四伏的城市裡安身立命、呼風喚雨的根本依仗,輕易動用,猶如自斷臂膀。他沉思良久,眉頭依舊緊鎖“協防軍?那是我最後的王牌,我可不能隨意折騰。況且,如今各方勢力都跟盯賊似的瞅著我,我要是偷偷調派人手去給你報仇,稍有差池,被逮了個正著,那麻煩可就像決堤的洪水,兜都兜不住。”
胡狼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驟亮,忙不迭說道“老大,您手段高明,行事縝密,調派人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覺。我們謀劃周全些,行動隱蔽如暗夜幽靈,絕對不讓上頭察覺分毫。”
陳梟又陷入長久的沉默,手指無意識地輕叩扶手,似在權衡利弊,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裡透著警告“你讓我再掂量掂量。不過你給我老實待著,彆再擅自妄為,要是敢再闖出禍事,我可不會再顧念舊情,刀槍無眼,到時候你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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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狼仿若得了大赦,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謝謝老大,謝謝老大!我一定像個乖順的鵪鶉,就在這兒靜候您的指令,絕不再添亂。”
“最好是這樣。”陳梟靠向椅背,目光重新投向身後地圖,“這采集塔的能源關乎我們的根基,不容有失。即日起,我會再撥些人手給你,要是再辦砸,你就拿命抵吧。現在,滾去療傷,彆在這兒礙眼。”
胡狼不敢多言,忍著傷痛,躬身退下,腳步虛浮地走出房間,心中既有逃過一劫的僥幸,更有對未知任務的忐忑,深知未來的日子,怕是要在刀刃上起舞,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胡狼拖著滿是傷痛與疲憊的身軀,從陳梟那如冰窖般壓抑的房間退出來後,雙腿似被灌了鉛,腳下綿軟無力,每一步都如同在波濤洶湧的湖麵行舟,搖搖晃晃、艱難萬分。走廊裡的燈光散發著柔和的暖白色光芒,灑落在他身上,卻照不亮他此刻灰暗的心境,隻是映出那狼狽且血跡斑斑的身形,宛如落敗的殘卒。
早有兩個嘍囉候在一旁,雖說臉上藏不住嫌棄之色,可忌憚於幫內規矩,也不敢肆意妄為,隻能不情不願地一左一右攙起他。隻是那不經意間胳膊肘往他傷口處輕輕一頂,引得胡狼悶哼出聲,兩人卻佯裝無事,還小聲嘀咕“哼,惹出這麼大亂子,還得咱伺候,真晦氣。”說罷,架著他往塔下走去。
采集塔底層的醫療室,空間雖說不上闊綽,但布置得規整有序。四周牆壁刷著淡藍色的環保漆,乾淨清爽,隱隱透著股消毒水的潔淨味兒,倒也不刺鼻。幾扇采光窗擦拭得明亮,陽光透進來,與室內的白熾燈光相互交織,讓整個屋子敞亮不少。用輕質合金搭建的隔斷,劃分出診療區、藥品存放區等不同功能板塊,看著簡約又實用。
幾張醫用病床整齊排列,床體是塑鋼材質,結實且輕便,床單被罩潔白如雪,雖偶有幾處細微褶皺,卻不見汙漬臟痕。床頭的智能控製麵板,閃爍著指示燈,可隨時監測患者基本體征數據。醫療器械擺放有序,大多是主流的中端設備,雖不是頂尖科技新品,卻也保養良好,在燈光下泛著銀亮光澤,透著專業可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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