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換上了鬼子的衣服,內藏鎖子甲和防彈衣,帽子裡帶著頭盔,手持自己的獸人刀走了出來,躲在樓梯的陰影處停留了一會兒,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樓道裡漆黑一片,外麵院子裡有手電的燈光不時閃過。
張叔知道左邊隻有一間審訊室,聽了一下審訊室裡沒動靜,他直接樓梯口右轉,借著閃過的燈光看清楚了這裡是軍械室,門上落著一把大銅鎖,他沒辦法悄無聲息的把鎖打開,隻能繼續前行,前麵是發報室,門也鎖著。
再往前走,就是通往院子的大門,能看到外麵有人在巡邏,通道的另一邊是幾間辦公室,同樣鎖著。
往前走就是一個廁所,張叔進入廁所,從窗戶往外看去,外麵被幾個箱子擋住了,看不清楚。
張叔摸回到樓梯口,上樓看了一圈,同樣是辦公室,但是都沒人。
在二樓廁所的窗戶往外看去,這下看得清楚了,外麵是個大院子,這棟樓正對著大門,大門有幾個鬼子在站崗,院子裡還有一個崗樓,上麵架著機槍。
兩邊也都有建築,但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院子裡堆著很多箱子,不清楚裡麵是什麼。
張叔在窗戶旁邊觀察鬼子的巡邏路線,思索著接下來該乾嘛。
他看了一會兒,心中有數,他下到一樓,來到了軍械室的外麵,等巡邏兵走遠,一刀砍在了鎖頭上,張叔砍了一刀馬上側耳傾聽,發現沒動靜後繼續衝著鎖頭砍了幾刀,鎖頭沒砍開,倒是把鎖頭整個卸了下來。
張叔進入軍械室,輕輕關門,用手捂住手電筒,借著細微的光亮,查看這裡,這個軍械室不大,牆邊槍架上擺了幾支槍,收到背包裡。
隨手打開腳邊的箱子,發現是迫擊炮彈藥,這個暫時沒啥用,先放一邊,連開了幾個箱子都是迫擊炮的彈藥,又打開一個箱子,裡麵是一箱香瓜手雷,這是好東西,手雷一共兩箱,張叔把這兩箱手雷都收到了背包裡,還有幾箱是黃澄澄的子彈,一並收下,角落的一個大包裡是鬼子的軍服,也帶了三套走。
張叔的背包是25格,沒升級過最大堆疊數,手雷箱和子彈箱都占了2*1的格子,所以目前還夠放。
將這個軍械庫席卷一空後,張叔用一個箱子抵住門,把門關上,雖然說留了一個縫,但是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在下地牢前,先拿出自己的治療藥水,倒到了一瓶礦泉水中,自己嘗了一口,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在快速痊愈,但是沒有一整瓶藥水的效果好,他也不介意,因為這不是給他喝的,他拿出三支槍,三套軍服,一箱子彈一箱手雷,抱著進入了地牢。
先敲了幾下鐵門,防止誤傷,張叔走進地牢,把槍支彈藥軍服都發給了其他三人,一邊發一邊說,“咱們這棟樓沒發現鬼子,院子裡倒是有人巡邏,哨塔上有機槍,大門口就在咱們這棟樓出去,門口也有鬼子守著。”
三人拿過槍支,熟練的檢查槍械,填裝彈藥,連炊事員李誌都不例外。
小王佩服地說,“老張你可以啊,這棟樓你都摸遍了。”
張叔點點頭,把礦泉水遞過去給他們三個,讓他們一人喝幾口。
“老張你這是什麼水啊,我感覺身上都不痛了。”李誌喝完水好奇的問道。
張叔含糊其辭,“我在軍械室找到的,隨手帶了回來,我喝了覺得身上不痛了,估計是止痛用的,就帶回來給你們一起喝。”
張叔怕他們追問,忙問道,“有什麼計劃嗎?”
小王說道,“我們剛才討論了一下,李誌說他去過西邊的飯堂吃飯。”
李誌接話說,“那天我跟狗翻譯說,我骨頭硬,不怕打不怕殺,就怕吃不好,翻譯就請我去西邊的飯堂吃好的,小酒小菜,燒雞都有一隻,真過癮呐。”
張叔擔憂的說,“那……”
沒等張叔說完,其他三個人都笑了起來,李誌繼續說,“我吃飽喝足,翻譯跟我說開始吧,我也說開始吧,那個狗翻譯就要問我的番號,我跟他說你可以開始打我了。”
錢六接話說,“那頓給李誌打的呦,吃了多少全吐出去了,差點沒給他打死。”
張叔看著三個人在笑,他卻又有點淚目了,這是怎麼的意誌啊,當下更堅定了要和他們一起逃出去的決心。
四個人準備好了槍支彈藥,換好了軍服,一人揣著幾顆手雷,小王在鬼子的桌子裡找到紙筆,四個人圍一圈,張叔憑借記憶畫出來軍部的地圖,李誌也指出了飯堂的位置,在他們這棟樓的右手邊,他們推測東側那排房子應該是鬼子的宿舍。
因為院子裡有機槍的緣故,他們不準備強衝大門,他們計劃等三點的時候,鬼子睡得最熟的時候,從這棟樓後方下去,摸到鬼子的宿舍樓,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殺,如果驚動了鬼子,就用手雷強攻,守住一片地方,最好是能堅守到組織來人裡應外合。
他們又在這裡休息了一會兒,細化他們的計劃。
等到了三點,他們在原地緊緊握手,這一出去可就是死是活就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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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牢裡魚貫而出,將門掩好,找了一間辦公室破門而入,然後從辦公室後麵的窗戶翻了出去。
來到宿舍樓旁邊的陰影處,他們觀察好巡邏隊的行進路線,趁巡邏隊過去的間隙,閃身進入了宿舍樓。
他們在樓道停留了一下,把槍背在背上,傷口的刺刀解下握在手中,然後就確認自己來對了,在樓道裡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這個小門進來就是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旁邊是一個廁所。
他們在廁所裡集合,廁所一邊是一排蹲廁,另一邊是一個長條形的便池,張叔剛才路過的時候數了一下,這一層有八間宿舍,一個水房一個廁所,這一棟樓有兩層。
他們在廁所裡觀望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四個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張叔躲在門後,三個人都躲在了蹲廁後麵,等一個鬼子進來,張叔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用刀封喉,乾脆利落的結果了這個鬼子。
張叔探頭看外麵,沒有發現其他的鬼子,他示意其他三人繼續在此蹲守,他去偵查一下。
來到一間宿舍外麵,他借著掃過的燈光看了一眼,房間裡是四個上下鋪,說明每間有八個鬼子。
他回到廁所,將這個情況跟其他人說了,他們準備進入宿舍,一人一個先殺下鋪的,上鋪的如果醒了在殺上鋪的。
如果被發現了就回到樓道,用手雷開路衝出去。
商議完畢,四人走出了廁所,張叔走在最後,趁其他三人沒注意的時候,把鬼子的屍體收到了腰包裡,四個人都趴著來到了最近的一間宿舍門口,張叔一馬當先輕輕推開了門,用門口的鞋子抵住了門,然後四個人慢慢爬了進去。
外麵的燈光不時閃過,四個人慢慢的爬向四個床,等到四人都就位後,又一陣燈光閃過,張叔一點頭,四個人都是一手捂嘴,一手下刀,動作整齊劃一,甚至好像隻聽到一聲刀子入肉的聲音。
接下來還是一樣,四個人直起身,等燈光閃過,看清楚後一刀封喉。
他們將屍體都裹在被子裡,防止血腥味散發的太快。
接下來是第二間宿舍,四個人依樣畫葫蘆,先把下鋪的四個人清理了,這次卻鬨出了一點動靜,張叔頭上的鬼子好像醒了,嘴裡嘟囔著“什麼情況”,醒來了,張叔跪在地上不敢亂動,等下一輪燈光照來,他抬頭一看,正好和低頭看的鬼子來了個四目相對,張叔馬上站起身,一刀砍了過去,鬼子躲閃了一下,但是還是被砍下了半個頭顱,當場去世。
這一下給張叔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團滅再次,他可能這輩子都會生活在悔恨中。
他們四人又在這裡喘息了一會兒,摸向下一個宿舍,就在他們出門的時候,對麵宿舍正好出來一個鬼子,估計是要去廁所的,看到四個人全副武裝都懵了一下,打頭的小王手疾眼快,捂著嘴一刀捅向了這個鬼子的肚子,將他推回宿舍中。
其餘幾人也馬上跟上,李誌和錢六直接衝著最近的床鋪上撲去,張叔也顧不上掩飾了,一個飛燕斬直接往最裡麵的床鋪跳了過去,一刀砍死了最裡麵床上鋪的鬼子,又翻身下來,一刀剁死了下鋪。
他返身又砍死了另外一邊下鋪的鬼子,上鋪的鬼子已經聽到動靜坐起來了,張叔剛砍死下鋪這個還來不及收刀,那邊李誌和錢六都才剛剛解決了自己的對手,張叔來不及細想,就看到門口飛過來一把刺刀,正中上鋪鬼子的咽喉,小王還保留著甩出刺刀的姿勢。
從四人樓道碰到鬼子到現在僅僅不到30秒,他們四個都感覺冷汗流下來了,要不是小王的飛刀,他們就止步於此了。
四個人俯下身子,傾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才趴著聚到一起,三人都誇讚小王那刀真帥,又快又準。
“那是,俺以前放羊用石子打鳥,一打一個準兒。”張叔看不到小王的表情,但是也能想到他得意的笑容。
錢六說道,“多虧了你啊小王,剛才那個鬼子要是叫起來,咱們就死定了。”
李誌也附和,“對啊對啊,我還想多殺幾個鬼子呢,多殺一個就賺一個。”
張叔默然無語,這時候想的不是馬上要死了,想的還是多殺幾個鬼子。
這次他們出門謹慎了許多,先探頭看了一下樓道,確定沒有人以後才出門,摸著進入了下一個宿舍,噗呲噗呲的幾聲過後,這個宿舍又留下七具屍體,有一個估計就是第一個去上廁所的那個倒黴蛋。
這邊已經清理了四個宿舍,時間也來到了四點多,李誌跟他們說,這樣清理太慢了,等下天就亮了,他們準備冒點險,兩個人清理一個宿舍,因為他們看到宿舍裡都沒有槍,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強攻。
李誌和小王一組,張叔和錢六一組,分彆爬進了左右兩邊兩個宿舍。
張叔和錢六一起,錢六在第二個鋪位停下,張叔爬到了第四個,一道燈光照過,噗噗兩聲,兩個人分彆結果了自己的對手,又一道光照過,這個宿舍裡的鬼子就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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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出門,正好碰到對麵也完事了,互相點點頭,走向下一個宿舍。
一推門發現兩邊都沒有人,應該就是外麵值班的那夥了。
他們四個走上二樓,加快了清理速度,誰知道這些鬼子什麼時候換班,一旦換班,肯定就要開始血戰了。
等到他們又清理了二樓的兩個房間時,已經五點多了,旁邊的天色已經亮起,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樓下傳來一聲哨聲,接著就聽到急促的警報聲。
張叔當機立斷,說道,“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