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說笑笑間,飯菜陸續被端了上來,李澤嶽還從房間酒櫃裡拿出一瓶自家釀製的高度烈酒,想讓他們品嘗一番。
李澤嶽擰開瓶蓋,濃鬱的酒香瞬間籠罩了整座房間,就連守在門外的那位藏雨劍莊的黑衣老者,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黑子同樣守在門外,他嬉皮笑臉地朝黑衣老者拱了拱手“前輩若是不嫌棄,待會離開時,晚輩送您一瓶,如何?”
“謝過好意,還是不必了。”黑衣老者目不斜視,以極強的毅力拒絕了黑子的誘惑。
黑子笑了笑,不以為意。
房間內,陸瑜和鄧傑二人驚訝地看著李澤嶽手中的白瓷酒瓶,他們都出自名門,常人求之不得的美酒對他們來說都隻是平常事物,但還真從未聽聞哪種名酒僅僅酒香便能如此濃厚。
“殿下,恕我孤陋寡聞,這般美酒名號為何,出於何處?”陸瑜好奇地問道。
李澤嶽嘿嘿一笑“我給他取名茅台,出自於京城蜀王府小作坊。”
“啊?”
陸瑜滿頭問號,一臉詫異道“殿下的意思是……此酒為殿下所釀?”
李澤嶽得意洋洋道“正是。”
通過前世了解的貧瘠的釀酒知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經過無數次實驗才培養出了酒曲,接下來就是蒸煮原料、發酵、蒸餾等一係列操作。
還好他有錢又有閒,又有一幫人能陪他玩,這才把高度酒給鼓搗了出來。
正說著,李澤嶽這次沒給陸姑蘇機會,自己拿出三個酒杯,將其倒滿,端到幾人身前。
想了想,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問了句“陸姑娘能飲否?”
李澤嶽本沒指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可誰知陸姑蘇竟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又把目光投向陸瑜,這位青衫書生同樣點了點頭,一臉無奈道“舍妹比我能喝。”
好家夥。
李澤嶽又拿出一個酒杯,好心提醒道“此酒極烈,一不小心很容易喝醉,我先給你倒上一杯,若是覺得有些醉了,不喝便是,不必勉強。”
陸姑蘇再次點了點頭,沒說好與不好,隻是來了句“謝過殿下。”
李澤嶽不說話了,這小姑娘還是不知道五十三度飛天茅台的厲害。
他坐在凳子上,用筷子指了指桌子上已經上齊的飯菜,道“那……咱們動筷吧。”
說完,李澤嶽就率先夾了口涼藕,放入口中,一邊嚼著還點了點頭,示意味道確實不錯。
看著陸瑜和鄧傑都開始吃飯,李澤嶽便再次把目光投向坐在陸瑜身旁的綠襖姑娘。
陸姑蘇似乎是有些羞怯,隻是輕聲說了句“失禮了”,然後緩緩伸出手臂,把頭上的帷帽慢慢摘了下來。
看見這姑娘真容的這一刻,李澤嶽又是一陣失神。
除了趙清遙與凝姬,他從未再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
如果說趙清遙是風雨不懼翱翔天際的孤雁,那陸姑蘇則是由萬千煙雨柔化的那座江南。
秀眉如同秦淮河畔婀娜的垂柳,勾人的桃花眼更像臨安城那座柔美的西湖。
僅僅一雙眉眼,就讓李澤嶽想起了世間所有形容美好的詩句。
一直盯著人小姑娘看是非常不禮貌的,容易讓彆人誤會,李澤嶽深知這一點。
因此,他隻是略微失神後,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來,心裡還一直提醒自己“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