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澤嶽身形有些搖晃,陸瑜連忙走上前扶住了他。
“你們都回去吧,留幾個人跟著我就行。”李澤嶽見勇毅伯府前烏泱泱一大幫子自家衙門的探子,嚇的人家都不敢說話,便擺了擺手,吩咐道。
很快,在柳亂的安排下,人群散去,隻留下了柳亂和其他四名捕頭。
鄧傑又爬上馬車,把依舊昏迷的鄭伯給背了下來,交給府上一位下人扶進了府裡。
“姑蘇,鄭伯怎麼了?”陸瑜急忙道。
陸姑蘇搖了搖頭,示意兄長不必擔心,開口道
“來人是封行樓的殺手,實力強勁,鄭伯深受重傷,險些淬火拚命。
若非殿下及時前來搭救,今日我和鄭伯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了。”
聞言,陸瑜忙轉過身子,神情複雜地看向李澤嶽,俯身拜下
“殿下與我陸家大恩,瑜沒齒難忘,此後若有驅使,萬死不辭。”
“哎,莫要說這種話。”
李澤嶽本想抬起胳膊拍拍陸瑜的肩膀,可奈何雙臂一點知覺都沒有,嘗試了兩下也就放棄了。
一旁的勇毅伯鄧勇乃是軍伍中人,敏銳地發現了這個細節。
“殿下可是受傷了?”
李澤嶽左右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進去再說。”
說罷,便主動邁出步子由陸姑蘇攙扶著向門內走去。
柳亂旁若無人,扶著腰間長刀緊跟了上去。
“是,是。”
鄧勇自然不會因為李澤嶽絲毫不跟他客氣的態度而生氣,既然自己兒子選擇了刑部十三衙門,那他鄧家的命運也自然栓到了蜀王府這條大船上。
李澤嶽這種毫不客氣的態度,更說明他把老鄧家當成了自己人。
起碼鄧勇是這麼想的。
穿著衙門製服的鄧傑快走了兩步,來到李澤嶽身側引路。
鄧勇在後麵叫過自己的管家,低聲吩咐道“速去太醫院請太醫。”
“請鄭太醫。”
李澤嶽聽到了鄧勇的話語,回頭囑咐了一句。
“是。”
管家施了一禮,接過後麵一位衙門探子遞來的十三衙門令牌,便匆匆離去了。
來到正廳,已有丫鬟提前點亮了油燈,將正廳照的亮堂無比。
鄧傑將李澤嶽迎到上首主位,李澤嶽搖了搖頭,坐到了旁邊的位置。
李澤嶽不坐主位,其他人更不敢坐了,鄧勇坐在了下麵最靠近李澤嶽的位置,陸夫人和陸瑜分彆落座。
衙門的四名探子守在廳外,柳亂和鄧傑站在李澤嶽的身後。
“你也去坐著吧,我沒事的。”
見陸姑蘇把他扶到椅子上後仍然站在旁邊,生怕他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李澤嶽不由笑著說道。
陸姑蘇身上也受了內傷,隻是與他相比輕了一些而已。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人暗害姑蘇,花費重金請來了封行樓殺手,一個九品,四個八品,想要直接致姑蘇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