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侍衛啊。”
李澤嶽胳膊不能動,用嘴角撇了撇黑子,示意人家就在這呢。
柳亂輕咳兩聲,接著道“黑先生身為王府侍衛首領,平時需要負責的事務很多,不可能時刻陪在大人身邊。
況且府上侍衛們多是禦前精銳,悍勇有餘,細處卻不足,難以發現暗處潛藏的敵人。
衙門裡的探子多行走於黑暗中,精通各類武器,熟練合擊技法,能迅速融入各種環境,能更好的在暗中護衛大人。”
黑子在一旁聽的連連點頭,有十三衙門的探子在暗中護衛,自己的壓力也能小上很多。
李澤嶽咂吧著嘴巴,他一向灑脫慣了,一想到有人在暗處跟自己心裡就有些不自在。
但柳亂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總不能一遇到危險就莽上去跟人家玩命吧,早晚得出事。
如此想著,李澤嶽便點了點頭“你回去先挑出幾個人吧,我近幾天得養傷,不能去衙門了,每日需要我過目的文件讓劉洋送到府上來,一有什麼事情立刻向我彙報。”
“是。”
事情說完了,柳亂也沒再多留,告辭離開了王府。
“總算能歇著了。”
李澤嶽長長舒了口氣,今天一天實在是有些過於充實。
黑子見李澤嶽沒啥事,也離開了房間。曉兒攙扶著李澤嶽上了床,此時他身受重傷,自然也不能乾什麼,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李澤嶽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天光大亮。
身上的酸澀並未緩解,經脈依舊萎縮的厲害,焦黑的雙臂倒是有幾分好轉的跡象。
凶獸之體是有自愈能力的,隻不過以他目前的境界來說尚不明顯。
“曉兒、曉兒~”
“來了來了。”
每天早上都得來上這一出,曉兒早就習慣了。
服侍著自家殿下穿了件寬鬆袍子,又攙著他來到洗漱台前。
拿出殿下的豬鬃毛牙刷,抹上用草藥特製的牙膏,看著殿下無辜的眼神,曉兒又想起他胳膊抬不起來的事情,隻能無奈地把牙刷塞進他嘴裡,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替他刷了起來。
“哇哇哇哇……呸。”
漱口完畢,曉兒拿出用熱水燙好的毛巾,在他臉上擦拭著。
李澤嶽乖乖坐在小凳子上,任由丫鬟忙活。
“陸瑜和姑蘇在乾嘛呢?”
“喬四把您書樓旁的那座書房收拾了出來,陸公子一大早就去了那讀書。
陸小姐醒的比你早些,行動倒是無礙,芍兒她們幾個怕陸小姐住著無聊,大著膽子找人家搭話去了,此時陸小姐正跟芍兒她們幾個鼓搗花圃呢,奴婢也剛從那邊過來。”
曉兒給李澤嶽擦完了臉,又扶著他走回了房間。
“姑蘇是個溫柔的,又來自江南,喜歡這些花草倒也正常。”
蜀王府花草繁多,樹木品類也多,此時正值春天,一年中最美的時候。
“對了殿下,衙門裡您那個文書又來了,帶了一堆文件,奴婢做主讓他去你的大書房了。”
李澤嶽府上有兩座書房,一座就在他的書樓旁邊,是他讀書的地方;
另一座就是在他院子旁邊的大書房,更像是一處辦公地點,隻是之前從來沒用過。
“我知道了,扶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