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心(本體)又打了一個響指,將手上的杯子滿上,也不管普瑞賽斯正充滿了不信任的地對他進行360度的掃視,像蛆一樣在沙灘椅上扭動身體,發出歡呼。
“啊→↗→↘,真是久違的假期啊”
“守知者閣下這麼輕鬆地在這裡跟我聊天,想來存續計劃,一定進展的順風順水了吧?”
“哎~,閣下閣下的聽起來多見外啊,直接叫我賤人,一叫一個不吱聲。”
頓了頓,欣賞了一下普瑞賽斯臉上的表情,李沫心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上賽博女鬼的話茬。
“不能說是高歌猛進,也算得上是坎坎坷坷了,除了源石計劃,其他的都是一曲三折,可以說是滑鏟進坑。”
“”
普瑞賽斯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人說這種一敗塗地的話還能滿臉驕傲。
不管普瑞賽斯理不理解,李沫心已經開始端端正正地彙報工作。
“保存者已被發掘,目前,萊茵生命正在耗時儘力的製造一個可以打破屏障的超級飛行器,試圖探索宇宙。”
“天堂支點仍然停駐拉特蘭,沒有繼續催動薩科塔和薩卡茲之間的戰爭,影響範圍在國際中擴大,但沒有決定權。”
“深藍之樹被阿戈爾人提前激活,對這片大地的判定尚且還在查證中,但是也完全脫離控製,有可能轉化為滅世的因素,我仍在儘力試圖影響。”
“請普瑞賽斯放心,今天也在努力的推動存續計劃。”
消化了一下以上的信息,普瑞賽斯得出了一個結論。
“所以你到底努力了什麼啊?!這些計劃不就完全沒有任何進展嗎?!你(前文明邏輯用詞)佛係發育是吧?你到底輔助了個什麼?”
看上去李沫心對各個程序計劃的觀察監督都十分到位,但是仔細一品,你就會發現他好像除了觀察監督,什麼都沒做。
“你乾脆直接和這個新聞沒埋在一起算了,沒有直接幫著新文明解析存續計劃,我真是謝謝你啊。”
普瑞賽斯已經麻了。
即使麵前這個賤人再說出什麼她也不會感覺激動了。
李沫心撓了撓頭,有點心虛。
“其實,保存者是我引導他們發現的,天堂支點在我的控製下才沒有繼續引戰薩卡茲,深藍之樹的上岸也有我的影響。”
普瑞賽斯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那你怎麼還有臉來見我們?”
“不是,我怎麼就沒臉來見你?彆說的你像是個怨婦似”
啪。
哢嚓!
普瑞塞斯啪的一下打飛了李沫心手中握著的果汁,然後將對方直接從長椅上拽起。
“你怎麼還敢說出來?”
“等”
一個大電炮子直接甩在了李沫心的臉上,直接甩得他臉上的感知線條全部震動扭曲。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
“彆給我插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幾萬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
又是一個電炮。
“難道你忘記了你自己的使命嗎!你說,你想在新文明尋求答案,於是一去就是萬年!可是現在答案呢?”
“存續計劃不斷延緩,源石計劃遙遙無期,薩卡茲不斷創造變數,邪魔通過星門伸出爪牙!”
“你牛,你清高啊!你一句要尋找新的希望,就把其他同胞所有的努力儘數摧毀!你隻是重新又引導上了一條絕路!”
“你知道我這幾萬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不斷的重複著最後的崩壞,在會議室裡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所有人離開,通過源石記錄目睹曾經的一切消亡!”
“你明明有數萬年的時間可以改變這一切,可你什麼都沒做!”
“百萬年的孤獨,你用什麼來償還?”
“你又憑什麼否定我們曾經努力的一切?”
一拳,一拳,在接上一拳。
看著麵前徹底憤怒的普瑞賽斯,李沫心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解,隻是任由沒有任何傷害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
終於,普瑞賽斯鬆開了李沫心。
她知道,不管自己會出多少次拳頭,也無法對麵前的賤人造成任何傷害。
但這並不妨礙她心中的憤怒。
“是啊,我什麼都沒做”
“所以你這次來是乾什麼?來看一看我這個被監禁的萬年的賽博數據嗎?”
李沫心看著打累了躺在沙灘上的普瑞賽斯,無聲的笑了笑。
“預言家醒了,凱爾希乾的。”
“!”
聽到這個消息的普瑞賽斯猛地坐起。
“這個凱爾希是什麼來路?他怎麼知道預言家在哪?”
“有沒有一種可能?預言家把a10稱作凱爾希。”
“它?!它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和我差不多的理由。”
“該死!如果你隻是過來氣我的話,那我知道了。”
“這個消息隻是順帶的,我主要是來解開在原始內化宇宙內對你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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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解開等會?你確定?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想乾什麼,隻是作為臨彆的禮物。”
繼聽到預言家被自家寵物喚醒後,普瑞賽斯再次震驚。
“又在玩什麼老套路?你不要以為我會上當。”
“是真的。”
李沫心揚起頭。
是到這個時候,普瑞賽斯才注意到他臉上那化不開的疲憊,以及空洞的眼神。
那樣的表情不似作偽。
因為普瑞賽斯曾無數次有過相同的感覺。
“你說的對,我把什麼都搞砸了,而我現在也快死了。”
聽著李沫心真心實意的認錯,普瑞賽斯沒有感覺到舒坦,反而感到迷茫和惱怒。
和看著附體李沫心當著自己的麵消失時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開玩笑吧?這個賤人會死?
普瑞塞斯很想說服自己,這個賤人隻是在騙她,想從這套出有關預言家的秘密。
但是不是的。
普瑞賽斯可以感覺到,李沫心真的快要死了。
“怎麼可能?你(前文明邏輯用詞)怎麼可能會”
“我去關星門了,結果在薩米那陰溝裡翻船,現在你看到的,我隻是被分隔出來的安全思維,另一半的我已經陷入塌縮,快要變成邪魔的一部分了。我隻有憑借自己的原始記憶,將自己的大腦思維分隔開來,借助薩米意誌的力量,將邪魔的那部分進行冰凍限製,而另一部分進行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