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羨慕你啊,查德老弟。”
查爾斯旁在運輸車前,一邊檢查盾牌,一邊和查德希爾嘮嗑。看得出來,這個健談的安保組長就算不被影響,本質也仍然存在著話癆的屬性(當然這是對自己人話嘮)。
“居然塞雷婭主任都對您讚賞有加,果然是拉特蘭來的高材生啊!我一直以為,拉特蘭最精通的是爆破與銃械,現在看來,即使是其他領域,也大有人才!”
不,這點尚存疑惑,因為我不是拉特蘭的薩科塔。
查德希爾微笑著搖了搖頭,將話題引回自己想知道的方麵“查爾斯老哥,這次返程是你負責安保嗎?”
“本來是。”
查爾斯將上好特製防護油(一種可以增加法抗的液體)的盾牌放在手邊敲了敲,湊近悄聲回答道“不過,塞雷婭主任居然要一起回去的話那當然是安保主任負責,畢竟她也負責引薦,說不定你還會被親自帶到總轄麵前填寫報道!”
談到那位萊茵生命的總轄,查爾斯展現出了興奮的情緒“這可是學術者的榮幸啊!”
“這樣嘛?那我很期待呢”
查德希爾同樣對那位總轄很感興趣,而且萊茵生命有塞雷婭珠玉在前,想來總轄也不會是什麼糟糕人物。
“滴——查爾斯組長,休息時間結束,立即進行最後一次例行檢查,確保人員物資安全,準備返程。”
“是,主任!”
查爾斯閉上嘴,進入認真工作的狀態,指了指一旁的車廂。
“那就辛苦你了,查爾斯老哥。”
“很快就是同事了,查德老弟。”
“當然。”
查德希爾結束閒話,轉身走向車輛。
車廂敞開,內部不隻是狹窄的運貨廂,反倒十分寬敞,桌椅飲水機應有儘有,倒不如說是移動的會客室。
塞雷婭此時正在靠著椅子審理文件,看到他過來後沒有立即招呼,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查德希爾也沒有著急,站在車門邊靜靜等待著,直到那個矮小的身影出現。
提斯娜提著衣擺一路小跑,有些氣喘地來到車邊“先生!我來了!”
“到了就好,上車吧。”
查德希爾伸出手,提斯娜猶豫片刻,還是同樣伸手拉住查德希爾。黑發的薩科塔微微用力,懸浮的斥力就將夠不到車沿的提斯娜‘推’上了車。
“唔”
感受著這股神奇的力量,提斯娜小心的臉上也不免好奇,不過沒有出聲詢問,而是又用手提了提衣服。
畢竟她現在穿的衣服,還是麵前的薩科塔的。
原本那件屬於媽媽的拓荒者服飾已經不能穿了,薩科塔慷慨地將自己的衣服借用給了她,並且告訴她已經不必擔心。
提斯娜雖然聽說薩科塔對他們並不友好,可是麵前的薩科塔卻沒有做過任何有害於她的事,反而一直對她很關心
還把自己的盒飯也給她吃了,送給他一個眼罩用來遮住右眼、甚至向自己莫名其妙的道歉,說給她截肢時沒有征求她的意見
截肢是什麼?
小薩卡茲幼崽的腦部cpu旋轉到快要冒煙,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就像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都感覺難受地就好像見到了‘眾魂’,可是一覺醒來除了右手和右眼變了模樣,一切又感覺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那個薩科塔說要帶她一起離開,詢問她的意見。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隻是自己也無處可去,不跟著他走,又能去哪裡呢?雖然很害怕,但是最後她也同意了。
還有媽媽媽媽那麼久沒回來,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眾魂’呢?
提斯娜想不明白,她不知道‘眾魂’是什麼東西,隻知道自從爸爸離開、媽媽帶著他進入拓荒隊後,是不是就呢喃著這個詞媽媽說那就是歸宿,她們會在那裡重逢。
那個時候的媽媽,和自己睡著前相差無幾,後來被其他的拓荒者帶走時,隻給提斯娜留下了一件衣服。
於是提斯娜醒來後聽說在手術的時候被脫下時都快急哭了,可是她又不太敢和那個薩科塔說,於是一直憋到快要離開時才顫顫巍巍地提出請求。
不過那個薩科塔聽完之後沒有生氣,反而說讓她快去,自己在這裡等她。
提斯娜看著一旁的薩科塔,又縮了縮脖子,埋在外衣中心想薩科塔也不是那麼凶殘。
查爾斯和另一個安保人員在車後確認沒有異常,揮了揮手,後門自動關閉。
這時塞雷婭才開口“快點找位子坐下,起步時小心坐穩。”
“好的。”
查德希爾應聲,帶著拘束的提斯娜坐在了賽雷婭對麵的靠椅上,賽雷婭也打開了一旁的錄音筆。
在幾輛萊茵生命的運輸車和軍方車輛一起離開拓荒地後,塞雷婭表情越發嚴肅,開始了例行問答“我再確認一遍,查德希爾先生,你是否願意加入萊茵生命?”
“我願意加入萊茵生命,為其工作,參與實驗,貢獻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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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希爾早已熟記條例,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的,那麼請你填上履曆表。”
賽雷婭將一張履曆表和一支鋼筆推向查德希爾,上麵清楚地標明了許多細致問題——比如身高年齡或者過往履曆學曆。
“由於你的具體身份無法確認,所以你在填完這張表格後,還有很多責任書和保險單要填寫。”
說著,塞雷婭又將另一疊足有通訊器厚的文件放在桌麵“就是這些,閱讀後親筆簽名就行了。”
然後,塞雷婭還重複了一遍重點“閱讀完,然後親筆。”
查德西爾心中沉默了片刻,覺得這趟去往特裡蒙的旅途大概不會特彆‘空虛’了——他有點懷疑說不定就算到了特裡蒙,自己也不一定能簽完字吧?
“能不能滯後簽名?”
“最好是及時簽證,到時候我好辦理相關手續,保障你的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