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外麵最好，老子又不差他一個兒子。”
“你再哭吵著老子睡覺，老子弄死你。”
他沒有告訴秦瑤，自己經曆了怎樣的凶險，差一點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秦瑤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全部。
其實當時秦瑤農忙時種地，農閒時進城打工，日子不至於那麼艱難，過年連兩斤肉都買不起。
是李文明把秦瑤打工的錢全部奪走喝了賭了，他就是壓在母子三人頭上的一座大山，讓他們連喘口氣都喘不順暢。
好在李文明死了，他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好，就算以後遇到再大的困難，總不至於過回當初那般的望的日子。
“媽，你看看這肉切成這樣行不行？”
李傑不想讓秦瑤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故意找個話題打斷她。
秦瑤果然上當，過來查看他切的肉，不滿的皺眉。
“這肉是用來炸肉條的，你切成這麼大的塊，怎麼炸的透。你去把那盆大骨頭放進鍋裡吧，我來切肉。”
李傑被嫌棄，心裡卻是高興的，他希望秦瑤以後最大的煩惱就是肉塊不合心意，這一類的小事。
大骨頭在煤爐了燉了兩個小時才軟爛入味，滿屋子的肉香，引得李婷婷扒著廚房門眼巴巴流口水。
李傑撿了一塊放在碗裡，讓她端去客廳先吃，李婷婷看著秦瑤不敢接。
秦瑤猶豫了一下，瞪了李傑一眼。
“你就慣著她吧，哪有沒開飯先吃肉的。”
“算了算了，今天過年，就破一回例，以後可不許了。”
“謝謝媽，謝謝大哥。”
李婷婷端著碗笑嘻嘻跑走了。
秦瑤盛出一盆讓李傑送去薛家。
“如今日子好了，他家肯定也不缺肉吃，是一點心意。”
李傑去薛家時，薛海燕也提著一盆剛出鍋的肉準備送去他家，薛建國便接過李傑送來的大骨頭，打發薛海燕跟他一起去李家。
“看看你秦姨做了啥菜，回頭把咱家做的不一樣的再送兩個過去。”
其實家家做的年夜飯都以肉類為主，蔬菜種類也很有限，大差不差並沒有多大區彆。
薛建國打發薛海燕去李家，是讓她趁著過年幫秦瑤乾點活，緩和一下關係。
那天薛海燕說的話實在過分，事後也登門道過歉了，但薛建國還是覺得對不住秦瑤，所以借過年的機會多乾點活，表達歉意。
秦瑤對薛海燕很熱情，說什麼都不讓她乾活，推她去客廳裡和李婷婷一起看電視，又喊李婷婷幫她削蘋果。
薛海燕是來幫忙的，沒幫上忙反而還添麻煩，心裡過意不去，坐了一會兒便說家裡王翠蘭一個人忙不過來，先回去了。
李傑看出秦瑤對薛海燕似乎有些隔膜，問她是不是因為薛海燕那天的話傷心了。
“沒有，媽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秦瑤猶豫了一下，邊切菜邊緩緩說。
“媽就是覺得，那孩子……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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