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懸珠被她肯定語氣疑惑到,“你怎麼知道?”
崔則靈終於和薑懸珠對視,語氣漫不經心道,“因為我試過,沒成。”
徐鄭元門下文人墨客眾多,但她並不收徒。
她不喜歡有人通過師徒關係走裙帶關係,雖然拜名師在當今十分普遍。
薑懸珠……
薑懸珠被她成功噎到。
她不死心的問,“你騙我的吧?”
崔則靈從容道,“你可以去試試。”
薑懸珠又忍不住問,“你可是上一屆案首!這徐院長都看不上?”
崔則靈有些無奈,“案首罷了,往上還有解元、狀元呢。”
若是有個三元及第,說不定能讓徐院長這個鐵麵無私的人動搖。
薑懸珠被她說得莫名不爽。
什麼叫案首罷了,她可是很為自己的案首之名自豪呢。
怎麼好像在崔則靈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不僅案首,解元也是我的,你就不用想了。”薑懸珠自信道。
崔則靈笑了一聲,她發現自己最近笑得次數有點多,於是又收斂了一點弧度,不過語氣裡的笑意還是掩飾不住。
“那拭目以待吧,我記得上次你的名次還不及徐清敏。”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嘲諷。
薑懸珠的臉一下爆紅。
她這輩子的恥辱就是輸給了崔則靈和徐清敏。
薑懸珠決定要發奮圖強,一定要趕超這兩個人。
崔則靈看她一臉氣鼓鼓的,若是能的話,想必頭頂都要冒煙了。
她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道,“怎麼隻想解元,狀元不是更多學子夢寐以求的嗎?”
說起這個薑懸珠還是來了興頭,她擺擺手,話語沒有一絲謙讓,“雖然憑我學富五車的才華,狀元之位唾手可得,不過我早就想好了,考中解元就不再參加會試了。”
崔則靈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為何,憑你的學識,會試難度不大。”
薑懸珠聽到崔則靈承認自己的學識,勾了勾唇角,然後解釋道,“會試殿試還得去京城,京城離義州城那麼遠,舟車勞頓的,我才不想去呢。”
崔則靈被她的歪理說的啞然。
還沒聽說過誰因為不想出遠門而放棄參加會試呢。
不過放在薑懸珠身上,似乎也沒那麼奇怪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到了吃飯的時候,薑懸珠本以為鹿鳴書院的夥食會比湘雲書院的好些。
結果,都是一樣的不好吃。
才在家接受了江鯉投喂的薑懸珠一時吃不下,勉強吃了兩口就沒動了。
崔則靈見狀突然眉頭一挑,“想吃好吃的嗎?我有辦法。”
鹿鳴書院不休假期間是不好進出的。
薑懸珠對於崔則靈的方法有些好奇,況且她確實沒吃飽,於是點點頭。
結果崔則靈一動不動,反倒向她伸出手。
此情此景,莫名熟悉。
薑懸珠難得感到一絲無語,這人是掉錢眼裡去了嗎?
她從身上摸索了一塊小碎銀放她手上。
還一臉大氣道,“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