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爸媽一點也不愛我,雖然會給我錢,但還不是把我送來下鄉了,我入不入贅他們也不在乎的。”
他張口就來,完全不顧下鄉前一大家子哭得稀裡嘩啦的。
推脫再次被他擋回來,薑懸珠隻能勉強一笑,她親上他的嘴,乾脆不讓他再說話。
陳秋鶴對她的親近求之不得呢,不管什麼都是相當配合。
而目睹心上人背叛的白榕此刻已經淚流滿麵。
看到兩人再次甜蜜親吻在一起,他終於忍不住,大步走上前,帶著刻意製造的響動,語氣沙啞,
“懸珠。”
正對身邊人上下其手的薑懸珠突然被喊,還有些茫然。
她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
白榕穿著單薄,立在一片寒風中,冷空氣將他的臉凍得發白,精致的五官此刻像是雕刻一般,隻是那雙飽含著晶瑩的眼眶裡此刻含著十足的傷心。
他的淚撒了滿臉,簡直快被冷空氣凍結。
“白、白榕……”
薑懸珠訕訕開口,還在陳秋鶴身上的手也下意識收了回來。
沒想到會被他碰見這一幕
陳秋鶴不用看也知道是白榕忍不住了。
空氣鑽進他的肌膚,有些涼,陳秋鶴眼底深處含著冷漠。
他轉過身,看著白榕可憐兮兮的做作模樣,一邊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扣上衣服。
白榕見陳秋鶴這副模樣眼睛更是發紅。
明明懸珠說過,她喜歡的是他……
陳秋鶴把自己的衣服扣好,見薑薑臉上有著淺淺的心虛,他伸手將她的發捋順,姿態親密不已,語氣溫柔,“薑薑,你認識白榕?”
一麵是舊愛的欲語淚先流,一麵是新歡的溫柔問候,薑懸珠想了想,順從本心的偏向了陳秋鶴。
“就是認識,也不是很熟。”
她的聲音淡淡,沒有看向白榕。
聽到這急於撇清關係的話,白榕徹底繃不住了。
他的心像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的往裡灌。
“懸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明明都親過了,還……你怎麼可以為了他就不認賬?”
白榕聲音裡有著抑製不住的抽泣,那雙可憐的眼睛泛著冷淚光和紅暈,控訴的看著她。
白榕又帶著恨意的看向陳秋鶴,“我和懸珠早就在一起了,我們還商量了要結婚,陳秋鶴,你不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懸珠有什麼錯,要不是陳秋鶴每天刻意打扮勾引,懸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陳秋鶴聽到白榕口中以前和薑薑的親密,心裡惱火不已,但他還記得自己的打算。
他不理會白榕那如喪家之犬般的叫囂,隻是皺著眉,眼裡含著濃濃委屈,一隻手環住薑薑的肩膀,壓抑細微的泣聲,艱難又不可置信的說,
“薑薑,他說的是真的嗎?難道你不願意和我結婚,就是因為心裡還有他嗎?”
雖然是問句,陳秋鶴心裡卻很堅信,薑薑肯定還是更喜歡自己。
她最是喜新厭舊,這會她對他正熱乎呢,白榕早不被她記掛了。
兩雙眼睛都急切的盯著自己,恰如陳秋鶴對她的了解一般,薑懸珠對於已經睡夠了、睡膩了的白榕當然不如陳秋鶴疼惜。
“阿鶴,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是我的寶貝,我的心肝,白榕他隻是過去式,我早就不喜歡了,我現在喜歡的是你,以後我不會再看他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