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殊回家的活計就是把這些柴劈散。
他一邊乾活,一邊念叨。
薑文殊生得文弱,胳膊細的腿,前一次參加科舉就是因為考一半身體不好自己跑了出來。
他的夫子氣極,於是就跟薑赫說要多鍛煉薑文殊的體魄。
所以劈柴這件事才輪到了薑文殊。
“嘰嘰咕咕的說什麼呢!”
薑懸珠打斷了他的嘀咕。
薑文殊見她起了,把手上的斧頭一丟,也不乾活了,然後為自己鳴不平,“我可是為了你緊趕慢趕的回來了,結果你就知道睡覺。”
薑懸珠說話前還打了個哈欠,“那我困不就得睡覺麼。”
“那你不吃糖葫蘆了?”
薑文殊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薑懸珠懶洋洋的態度頓時一改,變得積極起來,“糖葫蘆,在哪呢?”
她很有經驗的堂屋轉溜一圈,出來時手上已經拿著一根糖葫蘆。
薑文殊見狀取笑,“家裡的耗子都沒有你會找吃的。”
薑懸珠腮幫子鼓鼓的,冰糖在嘴裡甜滋滋的,“你每次都放屋角的籃子裡,怎麼會找不到。”
她哼哧哼哧坐在門檻邊吃了一串糖葫蘆,感覺肚子都吃飽了。
薑文殊則有一搭沒一搭的劈柴。
“哥,你明天帶我去縣上吧,我想去玩。”
吃完了,薑懸珠就開始琢磨玩的事了。
薑文殊劈著柴,頭也不抬的說,“我倒是樂意,你得看爹娘樂不樂意。”
薑懸珠笑笑,哪次爹娘會不同意她的要求啊。
說曹操曹操到。
門打開走進來三人,薑赫、陶氏,還有薑明珠。
“娘,你們去哪了?”
薑懸珠問她們。
陶氏手裡提著籃子,裡麵又是針,又是線的,半邊蓋著布。
“剛剛你睡著,隔壁李嬸找我嘮嗑,我和明珠就上她們屋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你爹,就一道回來了。”
陶氏邊嘮嗑還邊繡了幾個帕子。
陶氏說一句,薑懸珠就點點頭,樣子乖得不行。
陶氏看她這討喜樣,笑了一下,“怎麼,知道娘要給你做新披風了,提前高興上了?”
薑懸珠哪裡知道啊,她臉上的高興更甚,“我要有新披風了!”
她原地跳起來轉了兩圈,又說,“娘,這次可不要灰撲撲的顏色了。”
陶氏寵溺笑著,這回她特地扯的好布,顏色也年輕生俏,做出來女兒絕對喜歡。
薑懸珠高興完了,想起來剛剛和哥商量的,趁熱打鐵道,“娘,我明天和哥去縣上玩。”
陶氏想了想,同意了,“你們三個都去,明珠把家裡做好的帕子拿去繡坊交貨,對了,老薑,你不是要去賣狐狸皮嗎?明天一起去了吧?”
薑赫也正有此意,應了下來。
在薑懸珠的滿懷期待中,她第二天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