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懸珠覺得她很笨,“外麵那麼多人,我們怎麼跑得出去?”
薑明珠也沉默了。
憑魏顯的神通廣大她們跑不出一裡地都能被抓回來。
薑懸珠覺得薑明珠不靠譜,咬著唇自己想法子。
跑是很難跑掉的,而且跑了又躲哪裡去,說得都輕鬆,做起來卻並不是易事。
況且跑了她的公主之位也沒了。
既然跑不了,那就隻能留下,那她隻有討好魏顯這一條路了。
可他就是個太監,自己可是公主呢。
他配嗎他。
薑懸珠有些憋屈。
可是……如今皇帝弟弟靠不上,魏顯固然罵名居多,但他權勢滔天,是個金大腿啊。
要是她能讓他當自己的靠山,那不是比皇帝還厲害?
這麼一想,好像討好魏顯也不難受了。
昨晚魏顯的態度也很耐人尋味。
他想殺自己,後來又沒殺,還親了自己,是喜歡自己吧。
村裡那些小哥喜歡她的時候看她一眼就臉紅,昨晚天色黑,也不知道魏顯臉紅了嗎?
他一個太監實在配不上自己,但正巧,他是太監,什麼也乾不了,她能吃什麼虧?
薑懸珠越想越通。
後麵甚至慶幸起魏顯是個太監。
薑懸珠十分能屈能伸,她自己想通後,心情豁然開朗,“我有辦法了!”
薑明珠眼裡帶著迷茫,但是薑懸珠並不打算告訴她,畢竟自己也是要麵子的好吧。
又過了半個時辰,魏顯那邊總算處理完事情了。
小厲子敲了敲門,“殿下,可以啟程了。”
薑懸珠這會整個人都充滿了氣勢,她一甩裙擺,就率先出去。
薑明珠默默跟在姐姐身後,雖然不知道姐姐準備乾什麼,但她反正會守著姐姐的。
下了樓,大堂的地麵很乾淨,浮著未乾的水跡。
薑懸珠未多想,徑直走向魏顯。
魏顯用絲帕擦乾手指上沾染的血跡,將帶血的絲帕塞進袖裡,才帶笑轉頭看向薑懸珠。
薑懸珠卻瞳孔微縮,停下了腳步。
那張白如紙的臉上,下顎處濺著幾滴鮮紅,狐裘的某些地方,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點點血跡。
像是雪中紅梅花一樣刺眼。
被打掃乾淨的地麵顯得如此彆扭,清新的空氣似乎也彌漫起惡臭。
魏顯見到她的神色,眯了眯眼,用拇指指腹揩去下顎處的血跡,自然道,“殿下,請上馬車吧。”
原本氣勢十足的薑懸珠一下如被戳破了的鼓,漏了氣,她繞開水跡,繞開魏顯,慌慌張張的提著裙擺上了馬車,看上去很聽話。
魏顯眼神微沉,危險的看向一旁的小印子。
小印子被這陰戾一眼看得發抖,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人,是奴才大意了,忘了提醒大人。”
魏顯的神色並未收斂,他將狐裘解開,隨意扔到地上,穿著一身單薄衣裳,身長玉立。
“將馬車內點上甜香,去去腥氣,重新取個狐裘來。”
他淡漠的說完,頂著寒風,穿著單薄衣裳,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