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宴越想越覺得無語,這份無語還是對自己的。
……
習獻冒著雨,開車開到了薑懸珠家的小區。
但是他卻在小區外靜靜站著,有些不敢進去。
他也算是了解了一點懸珠,她對自己應該沒那麼喜歡,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名分。
而且習宴還在一旁攛掇,說不定懸珠現在壓根就不想看到他。
習獻越想,眼睛越紅,鼻子冒上一股酸意。
明明就是他先遇見懸珠的,也是他和懸珠最先確定關係的,怎麼後麵會出來那麼多人。
什麼裴槿,什麼張肖欽。
一個個都在覬覦懸珠。
現在哥還出來給他拖後腿。
習獻越想越委屈,一滴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a市下了一整晚的雨。
大雨將城市渙洗,地麵全是淅瀝的小水攤,樹葉被雨打落,灑滿了馬路。
習獻就靜靜的在小區外待了一晚,始終沒有勇氣進一步。
還好他是開車來的,至少能夠遮風避雨。
隻是下雨降溫,把他冷得不行。
卻又倔強的不肯離開。
最後還是天微微亮後,他才一臉失落的開車離開。
習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沉,思維也變得混沌。
他堅持著開車回了家。
一進家門一身狼狽的習獻就看到了西裝革履坐在餐桌邊用早餐的習宴。
看到習獻這副狼狽樣,習宴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習獻一晚待在車裡,此刻頭發淩亂,衣服也都是褶皺,眼底還有厚重的黑眼圈。
習宴下意識想說教,卻又忍住了。
反正他也聽不進去自己的話。
習獻幽幽的看習宴一眼,跟個幽靈似的上了樓。
習獻回臥室洗漱一番,將自己打理乾淨,看著鏡子裡頹廢的人,習獻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幸好沒讓懸珠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習獻這會甚至是鬆了一口氣。
他隨便套了一件白色上衣,走出房門,就聽到下麵傳來一陣對話。
“大少爺,您讓我做的包子、油條、豆漿都做好了。”
王媽介紹,“都是早起現做的,餡料都新鮮,做了三種口味的,牛肉餡、豬肉粉絲餡、還有鮮豬肉餡。”
習獻站在二樓,垂頭看著一樓餐廳裡的習宴。
習宴正用完早餐,聞言點頭,“王媽,幫我都打包好,用保溫的袋子,幾個口味的各裝兩個,油條和豆漿打包一份。”
王媽是從小就照顧習家兩兄弟的,一直包攬做飯的活計,廚藝很好。
她樂嗬嗬的裝著吃食,“好,這保溫袋能保溫一個小時,要是涼了可就不能吃了。”
習宴點頭,接過保溫袋。
一身西裝革履配上粉色的保溫袋,有些滑稽。
然後習宴就出了門。
王媽看到人出去了,臉上的笑意更加掩飾不住,嘴裡小聲念叨,“也不知道大少爺是給誰帶的早餐。”
偷聽的習獻也猛然察覺不對。
他哥這是給誰帶的早餐?
習獻抿唇,難道習宴有心上人了?
他破壞了自己和懸珠,那他也要破壞他的好事。
習獻打定主意,就趕緊跑下樓,從桌上剩的幾個包子裡抓了兩個,胡亂塞進嘴裡,就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一路猥瑣的跟著習宴的車,習獻從聚精會神到逐漸皺眉。